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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凯特?你也晕船了吗?”
阿尔德维奇关心地问。
“是啊,因为今天船总是转来转去的。”
海斗撑起身体说道。没有办法,总不以且直都垂着头。但是他也不想把刚才想到的事情告诉没有关系的他人,就随口敷衍过去。
(那个人……他还在吗?)
战战兢兢地向珍妮维芙号上看去,“斧男”已经消失了。恐怕是已经力尽倒下了吧。也许自己不应当把视线从战争的真实上转开,但说实在的,自己真的不愿再看到那么恐怖的样子。海斗松了一口气,然后向着年长的男人回过头去。
“看来您能一个人走了呢。”
阿尔德维奇那青色的脸颊上泛起微弱的笑容。
“似乎状态好转了一些。我想还是在外面走一走也许好一些,在船舱里会透不过气来啊。”
海斗点点头。
“我知道。反正都是要晕的,还是吸一点外面的新鲜空气好。”
“没错。”
阿尔德维奇转过头去,看着珍妮维芙号。
“静下来了,洛克福特船长他们到哪里去了?”
“我想应该在船舱吧。”
“歼灭残余?”
“还有寻找宝物。”
“可是,如果船长这么做的话可是违法行为啊。你的船长似乎是有私掠许可证,但是这只在袭击有敌对关系国家的船只时有效啊。”
“是啊。可是我想没有问题吧,不然,如果海盗们能向亨利三世陛下报告损失又另说了”
阿尔德维奇苦笑起来。
“没办法,看来洛克福特船长的教育相当有效呢。”
“谢谢。”
海斗微微一笑。
“您渴不渴?刚才的酒还有剩的,虽然还是喝水比较好,但我想不合阁下您的口味吧。”
“我可并没有那奢侈啊。”
“真的吗?”
“自然。”
这么说着,在甲板上坐下来的阿尔德维奇的眼睛里,闪着不断恶作剧的光芒。
“可是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如果因为水而丢掉了未免太愚蠢了。还是拿酒来吧。”
海斗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点下了头。
“Ouimonsieur.(法语:是,先生。)”
“真是聪明的孩子。而且你会说一些法语吧?你要不辞掉船舱侍者的工作,到我的府邸来工作啊?”
“对不起。虽然您邀请我我非常高兴,但我还是想做船员。”
被干脆地拒绝掉的阿尔德维奇叹口气“我也知道人各有志,但是就是无法理解这种坚持。你也好,洛克福特船长也好,为什么都要把自己关在这种又憋屈又极其危险的地方啊?”
“因为喜欢啊。”
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海斗自己也吃了一惊。但是即使再搜肠刮肚,海斗也找不到除此以外的回答了。
“即使是住在白厅宫殿里,我也一直想回到海上,回到有杰夫利他们在的船上去。虽然知道一开始航海,肯定会又不方便又不卫生,总是抱怨。”
阿尔德维奇又耸了耸肩。
“你还真做得到发几句牢骚就没事啊。换了是我的话,绝对要发疯的。”
“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已经越来越习惯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船……都是会爱上的。”
“也许是这样没错。”
海斗见了对方微妙的表情,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您不用勉强自己啊。我也曾经有过觉得自己绝对不行的时候呢。”
“对不起。”
阿尔德维奇也苦笑起来。
“恐怕我们从人种上就完全不一样吧。像你们这们的人属于‘水手’这个种族,血管里流着的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海水。眼泪也比别人咸得多,就像布列塔尼的盐一样。而我则属于‘放荡者’这个种族……”
海斗替他说下去:
“血管里流着的是波尔多的红葡萄酒,是不是?”
“可惜。那是代用品,其实流着的是勃艮地红酒。比波尔多葡萄酒还要浓郁强烈呢。”
“唉,连喝的酒都更有男人味呢。”
阿尔德维奇深有感触地看着这么说着的海斗。
“怪不得船长这么疼爱你,和你说话的确感觉很好。我说,真的到我那里去吧?薪水的话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我会考虑。”
海斗吃吃地笑着说。然后向着放葡萄酒的船长室走去。但是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从珍妮维芙号的方向传来。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