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对、对不起,船长!可是阿尔德维奇大人有话要说。我不是要留在船长室外面,可是不能留脚都站不稳的阿尔德维奇在人一个人啊……”
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是他心中的某个角落里一定藏着“终于又可以看到战争了”的心情。真是输给凯特这种爱看热闹的毛病了。的确那因为好奇心而闪亮的眼睛也是他的魅力之一,但是什么事情都有个界限。杰夫利一边从心底发誓这回完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一边走向阿尔德维奇。
“您的话是?”
用长剑代替手杖勉强站着的阿尔德维奇张开了失色的嘴唇:“那条船上的不是海盗,是法国人。”
杰夫利眯细了眼睛。
“就是要替他们说情也没有用。”
“不是这个。”|
阿尔德维奇不自禁地摇了摇头,马上就并没有晕了起来。杰夫利慌忙伸出手去,支撑往了这个要软绵绵地倒下的男人。
“请振作一点。现在我们没有照料您的余暇。”
“对、对不起。”
阿尔德维奇擦了擦额头上浮起的冷汗。
“我要说的是,既然他们也是法国人,那么应该不会冒袭击国王的使者乘坐的船只这种风险。他们的船只靠近的时候,我会向他们说明,也许这样你们就不会受到攻击了。”
杰夫利耸了耸肩。
“不可能的。”
这么干脆的回绝似乎是让阿尔德维奇生气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您是国王的使者。如果让您活着回去,那么他们的违法行为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加上向我们的女王陛下抗议的话,法国政府是一定会处罚他们的。至少两国在表面上还是要保持友好关系的么。他们绝对要避免这种危险的。”
“是吗……”
见了泄气的阿尔德维奇,杰夫利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能不能请您不说是使者,只说是法国贵族呢?”
阿尔德维奇很纳闷地看着杰夫利:“我没关系……可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们是意图获取赎金的话,多半就会犹豫要不要使用炮击了。毕竟大炮的炮弹会落在哪里是个求知数啊。”
“也就是说,用我做饵来钓他们了?”
“是的,虽然我知道这很失礼。”
阿尔德维奇虚弱地苦笑一下:“没关系。我也不想丢下所爱的人,死在这种地方啊。”
“谢谢您。我一定要把您完整地送回您所爱的人身边去,尽我的全力。”
杰夫利看了看凯特。
(只这一次。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这一次毕竟是没有办法。)
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杰夫利下了命令:“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带阿尔德维奇大人到船尾去。”
凯特顿时笑出了两排白白的牙齿。
“是是是,船长!”
目送着两人摇摇晃晃地向着船尾走去,杰夫利向那捷尔说道:“到时间了,回转船只。”
那捷尔点点头,向操舵手下令:“转舵!”
“是,长官!”
看来“无与伦比”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南桑切号”的反应也很出色。杰夫利满足地看着向下风方向转去的船头。没错,可恶的是女王,而不是这条船。
“主横帆,拉帆索!”
那捷尔的怒喝不输给呼啸的风声。
“转动主桅转帆桁!”
主桅的帆桁动作了,风从船尾方向吹过来,杰夫利撩起被风吹得遮在了脸上的头发,大大地摇了揺手,向基尔送去一个暗号。前桅杆的顶帆像蛇一样地升了上去,三角形的帆立刻充满了风,让船大大地倾斜了。因为这个倾斜越过船舷的波浪冲上甲板,冲刷了上面的沙子流进了排水沟。
(沙子不需要了,我本来就不想要那些家伙上这条船来。)
杰夫利想着,盯住距离越来越近的敌船。然后估摸着时机叫道:“左满舵!”
“是,船长!满舵左!”
掌舵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应,上臂的肌肉高高地隆起,把舵柄向左转去。船头开始向右转了,而且前三角帆的受风从后面向前推着。速度提高,船只回转。杰夫利转向背后,观察着法国船的样子,就在背后。那仿佛渴求着鲜血的剑尖一般突出的斜樯狙击着南桑切号。
(阿尔德维奇大人说过,剑术最重要的是脚步。船也一样。只会突进可不算本事。)
杰夫得再次向着基尔挥了挥手。和前三角帆的时候一样,基尔和船员绞紧了帆索,索具和钩子绷紧了。帆张起来的瞬间,船的速度顿时又有了增加。
“对方在准备钩爪了!”
那捷尔高叫。法国船只稍稍从南桑切的航线错开,靠到了南桑切的舷侧来。这个时候,一扫刚才的委靡振、堂堂挺身而出的阿尔德维奇的声音响了起来。
“退下,你们这些肮脏的海盗!不知道我是蒙康托尔的勇士,修瓦利埃?阿尔德维奇吗!”
听了这句话,敌船的船员发出怒号,挥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