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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战斗准备。”
“等你这句话。”
那捷尔也报以一个傲气的笑容,大声地呼唤着水手长:“特德,全员战斗准备!”
“是,长官!”
随着召集的哨子发出尖锐的声音,男人们匆忙地在甲板上奔走起来。
杰夫利转过头来,对着海斗招了招手。
“你把阿尔德维奇大人带到这里来。两个人到战争结束,绝对不要踏出这里一步。”
海斗噘起了嘴巴。
“连以前那样只看最初的一发都不行?”
“不行。”
杰夫利把嘴唇贴上了海斗的额头。
“这只船是礼仪用船,和克罗利娅号不一样,舰载大炮比较少。我想多半炮弹和火药也只有装饰程度那么多而已。要把那些干劲十足的青蛙混蛋炸飞的话,还差点意思哟。”
海斗颤抖了一下,撤开身体仰望着杰夫利:“那、那不是糟糕了吗?既然没有武器,还是赶快逃跑的好吧?”
杰夫利露出了苦笑:“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这么做了。你也听见了望手的话了吧?”
“嗯,从右舷以全速冲过来……”
说到这里,海斗啊地明白了过来。
“西风!”杰夫利点了点头。
“我们处于下风,船速低,也不便于转舵。要是停着不动的话,毫无疑问会成为对方的炮灰。我们会为了不变成这样而努力,但是这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你明白了吗?”
“嗯。”
“那么就好好听我说的话,做个乖孩子。”
“我会的,一定老老实实的。”
杰夫利微笑了,然后转过了身体。
(我还以为只是渡过海峡而已,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走上甲板,海斗看向右舷的方向,然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已经这么近了……!)
应该是法国籍的海盗船船帆像白鹫的翅膀一样展开,就像马上要袭向猎物一般。
(真的没有关系吗?)
杰夫利能够摆脱这种压倒性不利的状况吗。即使不能获胜,也能够逃走吗。海斗在不安与恐惧中煎熬着,为了迎接阿尔德维奇而向后部甲板跑去。
一看到杰夫利出现在甲板上,特德就冲了过来。
“已经配给了武器。剑的数量不够,连斧子和锤子都总动员了。”
“好。为了不会滑倒,在甲板上多撒点沙子。”
“是,长官。”
“炮击准备呢?”
“正在解固定绳索。炮数不多,进展得不顺利……”
“也就是说,齐射是不可能了。”
特德点了点头。
“每侧船舷各有五门炮,能够真正动作的只有三门左右。还有这里全是连火药都不知道怎么填的一群菜鸟。”
“这样吗。”
杰夫利皱起了眉头。人手不足再加上火力不足。而且船又处于下风位置,不管怎么想,都处于最差的战斗状态。但是就像刚才对凯特说过的一样,逃也逃不走的。
(在这种时候,就会想为什么要当船长了。)
船员的生死全部系于自己的一个判断之下。而且这个决定还必须尽快做出。磨蹭下去只会越来越有利于敌人。杰夫利把视线落回了静静地等待着命令的特德身上。
“只解左舷的,还有船尾的三门炮就好。比起散射来,还是迅速的攻击更有效果。”
“是。”
“能不能做手投弹?”
特德点点头。
“船舱里有客人用的小啤酒壶。把里头的东西倒掉,我想应该能派上用场。”
“注意不要弄湿火药。爆炸用的烟幕用的两种都要。可能的话,让主桅的了望手拿着。”
“是,长官!”
特德在回答的时候就旋转了身体,向着升降口就跳过去。
(好,接着是航线……)
杰夫利回头看着敌船,距离又缩短了。现在连对方的索具都能看清楚,这样下去不到半小时对方就会追到自己了。
(虽然很危险,但是还是必须要掌握上风才行。)
杰夫利下定了决心。
“那捷尔,航向转向西北。”
“西北?”
如预想一样,那捷尔的表情十分意外。
“回英格兰吗?”
“做出这种样子。让对方以为我们被袭击吓破了胆要逃走。而且还要做出让敌人看了都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