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那个吧。”
海斗缩了缩身体。
“那个是什么?”
“你不是说要让我幸福吗?就是那个的延续啦。”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海斗的嘴唇。
“既然身体已经好了,现在你就不会有怨言了吧?”
海斗垂下了通红的脸。
“那个时候……头脑很混乱……”
“你又要说那是并非真心的话了吗?”
见杰夫利的表情阴暗了下来,海斗慌忙摇头。
“不是这样的!虽然不是这样,可是就算冷静下来说‘做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啊。”
杰夫利用双手夹住了海斗的脸颊。
“那再让头脑混乱一次就能做到喽?”
“我……我不知道……”
杰夫利狡猾地抬一抬一边的眉毛。
“已经开始混乱了的样子,好倾向啊。”
慢慢靠近的嘴唇让海斗屏住了呼吸。
“给我个吻吧,作为胜利的奖赏。”
杰夫利耸了耸肩。
“我也真是够大度的。就这么一点事情,我就觉得相当幸福了呢。”
海斗以颤抖着的手掌包住杰夫利的后头部,以断断续续的声音小声低语着“闭上眼睛……”
“如您所愿。”
充满笑容的鲜蓝色眼睛消失在了眼睑的后面。海斗像要潜水的人一样深吸了一口气,把杰夫利的头扳向自己。碰触的嘴唇张开了,接着又深深地胶结在一起。胸口贴合了,靠在对方身上的身体消失了力气,跪在寝台上的海斗的膝头瘫软了。重新抱住了那失去平衡的身体的杰夫利,把自己的舌头滑进了已经完全舍弃了冷静的海斗的口中。
“……唔……”
海斗从鼻中发出苦闷的呼吸,抓紧了那柔软的金发。他希望步调能放缓一点,可是杰夫利却没有发现,或者是就算发现了也无视掉了吧。他将攀附着自己的海斗压倒在床上,手从卷上去的衬衫角下灵巧地溜了进去。让光是一个吻就抗议都做不出来的海斗更慌乱了起来。杰夫利的舌头巧妙地在嘴唇与脸颊的内侧游走着,碰触着海斗笨拙而僵硬的舌头。黏膜互相摩擦的感触让海斗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坚硬的手指抚摸在皮肤上,产生了电击一般的快感。海斗握住了卷在自己手指上的杰夫利的金发。头脑已经完全混乱了,什么也无法考虑,只能沉醉于杰夫利给予自己的幸福里。但是——
“喂,甲板……!”
了望手无情的声音降落下来。
“出现船影!右舷船侧!正在全速靠近!”
在隔音性能很差的船上,即使关上船长室的门,也不能遮断甲板上的声音。
“可恶……!”
杰夫利的嘴唇滑过海斗的脸颊,发着牢骚。
“敢来打扰我的……到底是哪里的混蛋?”
海斗粗着呼吸答道:“也许只是商船呢?”
杰夫利撑起身来,把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撩了上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方没有全速向我们冲来的理由。”
跟着杰夫利跳起来的海斗睁大了眼睛。
“……那么是?”
“海盗吧。这一带有很多荷兰和敦刻尔克的家伙。布列塔尼那边的家伙们也常常到这里来转悠。”
这时重重的脚步声接近了,在门前停了下来。
“船长,有可疑的家伙们接近,但是……”
是那捷尔。
“没有扬起国旗,但阿尔德维奇殿下说是法国的船只。”
杰夫利离开床铺,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长剑,打开了门。然后问道:“根据?”
那捷尔把视线从衣服紊乱地坐在床上的海斗那里转开,说道:“阿尔德维奇大人的叔父是法国海军提督。”
“开玩笑的吧?”
看着发出疯狂般叫声的杰夫利,那捷尔苦笑了起来。
“虽然很遗憾,但是是真的。而且他从孩提时就出入港口了。阿尔德维奇大人的父亲似乎还拜托提督让他做水手来着,虽然因为晕船的缘故只得放弃了这个愿望,但当时的记忆很鲜明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所以是不是法国船只这类的事情他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怎么想?”
“的确不是荷兰的船。怎么办?”
杰夫利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
“袭击交战国家以外的船只不能被视作私掠行为。现在法国和英国并没有开战,这很明显是海盗行为。也就是说,那一边是了决心要把我们统统干掉了。”
那捷尔哼了一声。
“我可没有乖乖地让他们干掉的意思。”
“同感。”
杰夫利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