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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况而定吧。”
把缩在毯子里睡得正香的布拉其拽出来,也不管它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把它当成不配合的海斗的代替品抚摸着的杰夫利说道。
“顺风的话三四个小时。逆风的话要花半天以上吧。”
“这样啊?”
海斗听呆了,杰夫利脸上浮起苦笑。
“进海峡的时候吹起西风的话,会把船推向荷兰的方向。为了前进要好几次转向,这很花时间的。”
海斗想起了上次航海的时候杰夫利告诉过自己的事情。“转向”就是为了捕捉逆风而改变帆的朝向,随风进行锯齿型的行驶法。的确是无法笔直前进,会多花很多时间。
“反正不管是怎样,都不可能中途打断我们的游戏的吧。”
“这样么。那就开始了,让你先来好了。”
还是没有干劲的样子。海斗叹了口气,向纸牌伸过手去。
“这样默默地翻没有意思啊。”
重复着翻开又放下,翻开又放下的杰夫利发牢骚。
“我们说点什么好不好?”
“说什么?”
海斗瞪向杰夫利。
“明白了。你要让我想着别的,分散我的集中力对不对?”
杰夫利苦笑。
“太多心了吧,我可没有坏到这个程度。”
“这可很难说。”
“那么就说些闲话或者传言好了,这样就不会费脑子了吧?”
等海斗无聊地放下纸牌,杰夫利问:“我一直都很在意。罗勃特?塞悉尔到底让你做了什么占卜?他还特意跑到德雷克的府邸来,看起来很是重视的样子。”
海斗耸耸肩。
“那可是罗勃特和我的秘密,我发誓绝对不对任何人说的。”
“就连我也不行?”
“当然了。你擅自和罗勃特约定让我占卜的时候,连占卜什么都没问过他吗?”
“你讽刺我啊……红心五……似乎在哪里见过。”
嘟嘟囔囔地说着,杰夫利翻起了一张错误的牌。
“谢谢您,长官。”
海斗微微一笑,等杰夫利放回那张红心五之后,翻起了自己手边的方块五。
“可恶,原来在这里啊……”
杰夫利皱了皱脸孔,向新的牌伸出手去,再问:“那女王的占卜呢?这个也宣誓不能说出去了吗?”
海斗摇摇头。
“这个没有,什么也没说过。”
杰夫利又翻到了错误的牌,轻轻地咋了下舌,看着海斗。
“你们两人独处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我想一定是比亨利三世秘密的请示更重大的内容吧……不是吗?”
“我想是重要的事情,但是有点意外。”
“意外?”
“我还以为她要问的可能是继承人方面的事。宫廷的问题毕竟是仅次于西班牙的事情。”
杰夫利点头。
“没错。但是陛下在意的是其他的问题?”
“对。她让我占卜国教会会不会继续存在。”
看来这对杰夫利来说也是个意外的质问。
“把西班牙人赶走,找到新教的王位继承人的话,自然会存在下去吧。果然她担心的还是‘这个王位继承人是谁?’吧。”
要说到哪里才好呢。虽然没有宣誓不说出去,但这件事还是只有自己掌握的好。海斗慎重地选择着用词。
“虽然不能说出名字,但继承人已经决定了。这个人也是新教教徒,所以不用担心,问的是将来的事情。”
“怎么样?”
“会存续下去。虽然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纷争,但国教会本身是不会消失的。我这么说陛下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很高兴的样子。”
“啊,国教会会存在下去,也就意味着英格兰会安泰的吧……”
杰夫利嘟哝着,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话说回来,陛下已经决定谁是后继者了吧。那个人有没有在镜子上映出来?”
海斗摇摇头。
“看到的只有和马宁主教穿着同样衣服的男人而已……啊。”
随便翻开的牌刚好数字一致。海斗借着这个机会转变了话题。
“好耶,到底要让你做什么好呢,不想想可不行喽。”
“少来,要说这种傲慢的话你还早得很呢。”
把两对牌在眼前摇晃着,回应着海斗挑战的杰夫利凝视着纸牌的牌背。看起来总算是认真起来了的样子。
但是,与这样的杰夫利正相反的,海斗的心却从纸牌上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