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可大不相同。”
杰夫利抱住海斗的肩膀,向着船的方向走了起来。
“我不管有什么生气的事情,只要看到你的脸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呢。”
“哦,真的吗?”
“真的真的。亲你的那一天我都到了忘我的境地。”
“我不是说过不要当着别人说这么不害羞的话了吗?”
脸颊热了起来。海斗甩开杰夫利的手,加快了步速,但是马上又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了回去。
“那么两人独处的时候就可以了?”
杰夫利这么说着,很开心似地看着瞪着自己的海斗。
“我也真是不得了啊。只要是你脸上的表情,不管什么我都觉得可爱极了呢。”
“你是想让我说你吃错了药吗?”
“虽然没什么天份,但是我现在也想做个诗人哦。我的凯特是鲜红的玫瑰,在爱的私语里绽放的花朵。;啊,你就是美妙的旋律,被我奏响的甜美音色……”
“这样就不压韵了啊,不要随便乱改我的诗好不好。”
其实都是罗伯特。但恩斯的诗啦。在心中道个歉,海斗再次快步地走了起来——把握紧了自己的手腕,呵呵地坏笑着的杰夫利拖在身后。
“神啊……!”
才出航没多久,贝尔南?阿尔德维奇就从船长室里冲出来。
“唉——”
看到身体瘫在船舷上,拼命把自己胃中的东西倒给海中的鱼儿的他,凯特很同情似地嘀咕着:“看起来那个晕船药没让他轻松多少呢。”
杰夫利面朝着前方耸了耸肩。
“我们直到格雷维森特那边都要沿着河流蜿蜒前进,不能不配合着河道转舵,船左右摇晃得很厉害。结果让他的胃里也是波涛汹涌了吧。”
“我更担心以后。现在可是还没出海呢……”
“一定会闹到很壮观的地步吧。啊,罗布,右舵两分。”
向操舵手发出指示后,杰夫利向着凯特转过头来。
“我们这位先生暂时要呆在那里动不了了吧。可不能让高贵的法兰西王的使者像一般水手一样坐在甲板上,船长室的椅子是固定的,到下面去找找有没有能让他坐的东西吧。”
凯特点了点头。
“是,有个空桶就可以了吧。”
“桶很高,不太方便坐吧?”
“虽然放在甲板上不方便坐,但是放在船舷旁边他就可以坐着靠着船舷吐了。这样负责照顾的人也不用总是扶着他站在那里了。”
“嗯。”
杰夫利试着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那副样子。的确是合理。虽然光是想象就觉得很难看,但还好受辱的人不是自己。
“好想法。船木匠的作业场那边应该还有一两个没劈开的桶。把那个搬来吧。”
“是,船长!”
凯特很有精神地喊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向着船木匠的作业场跑去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杰夫利露出了微笑。
(很健康啊。真看不出来,这就是那个刚上“克罗利娅号”的时候晕船晕得不输阿尔德维奇殿下的少年。)
和凯特相遇快要半年了——对杰夫利来说,这段时间的每一天都过得惊人地迅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也可以说是出了太多的乱子,总之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反正,比起静风一样停滞不前的日子可是好得太多啦。
这半年里凯特有了显著的进步。他还在成长期,而且又出生入死的,会成长得更为强健也是自然的。可是连成人已久的杰夫利,在认识了凯特后也有了明显的变化,这更是令他自己吃惊。
(不,不只是我,那捷尔也是。真没想到我们两个会喜欢上同一个人。而且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去爱过一个人,而那捷尔又是个无论男女都从来没动过心的世间少有的木头人。)
人生会发生什么是不可预料的,所以才会如此有趣吧。还好就连凯特也无法占卜自己的将来。
(如果他告诉我这段感情的结果的话,我就一定无法好好体味这胸中的波动了。这么看起来,凯特了不起的能力也是有缺点的,我也要注意不能太过依赖他了哦。)
杰夫利自我警戒道。太过拘泥于占卜,说不定反而会扼杀掉未来。而且所听到的也未必都是好的事情。杰夫利最害怕的,就是令人没有期待和希望的事情了。
(如果凯特说他变了心,我也不知道会怎么做。也许会去杀掉那个他喜欢上的人吧。)
可是,如果那个人就是那捷尔呢?——忽然之间,这个疑问从杰夫利的心中划过。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要怎么办才好呢?我是不能杀掉他的,但是我也无法去祝福两人得到幸福。多半只会哀叹着自己的不幸,怀抱着无处发泄的愤怒,从此郁郁地过着日子吧。)
是的,就像如今的那捷尔一样——想到身在苦恼中的朋友,杰夫利的胸口就一阵疼痛。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能够治愈他受伤的心。
可是自己又没有除去他的烦恼的力量。能够拯救那捷尔的唯一方法,就是杰夫利放弃凯特了,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捷尔的忍耐力真强啊。可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