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的秘使 一卷全

?”

  “笨蛋,给我闪开。等你做好太阳都要下山了!”

  被骂的水手缩着脖子的样子好好笑,海斗的嘴角不禁抬了起来。但是他马上又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笑的埸合。

  (是啊,陛下是想给人也给不出来。熟练的水手都有自己的船,雇用谁也不能凭陛下的自由啊。)

  亨利八世阿尔弗雷德建立了海军,而伊莉沙白女王为准备对西班牙的作战对其进行了扩充。这是历史老师褔克斯教过的事情。但是从这个港口来看,既看不到新造出的船只,也看不到意气轩昂的水兵们的身影。

  (这、这么冷清的状况,真的要和西班牙战斗吗?不对战斗是当然的,问题是能战胜吗?)

  海斗忍不住地担心起来。英格兰的败北。如果,这就是最中的“历史的差异”的话,那还真是能把人冻成冰块的恐怖的事情。

  (说不定新造出来的船只是被藏在提特褔德的工厂里了。可是如果只是增加船只的数量的话,就会造成熟练水手的不足。就算有个什么的时候急召集人手,能够聚集来的也只是刚才这样派不上用场的人而已……)

  这个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真到近世,英国还是不存在常备军队的。在都铎王朝建立之前,由于围绕王位发生的内战,要组织起团结在一个旗帜下的军队是不可能的。因此在发生国际纷争的时候,以国王下令征集民众的方式解决。

  勇猛果敢的英国人,虽然不像法国或者西班牙骑士那样以剑术闻名,但使用射程很远的弓箭在许多战争中获得胜利。即使与无敌舰队进行海战时也是这样,许多从来没有乘过船的人们来到了大海上,一边操纵著陌生的船只,一边与西班牙战斗。

  菜鸟集团——这就是伊莉沙白女不拥有的“王立海军”的真实情况了。算了,毕竟这个时候还不存在职业军人,这也是当然的事情吧,但这种摸著石头过河的方或无法不让海斗不担心。

  (杰夫利他们说会训练自己雇来的水手,可是都像这样交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现在非常事态,还是举国进行训练更好吧?)

  政府的人也不是笨蛋,恐怕巴里卿和沃尔辛厄姆早就有这样的念头了吧。但是如今的英格兰却没有那样的余力。

  海斗想起了对伊莉沙白提起防治鼠疫对策时的情形。女王兴致盎然地倾听之后,很遗憾地说道:

  “我想有一试的价值。但是如今要马上实行未免太难了。国库里的金钱与其用在驱赶老鼠的冷杉木上,还是首先用在驱赶西班牙人的火药上吧。现在按照德雷克的要求增加了军费,为了向枢密院的调度这些就已经够辛苦的了。”

  没错,战争就是靠吃金钱为生的虫子。比起为还没有发生的疾病进行防治来,现在还是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的战争做准备,哪怕多买一磅火药也好。海斗也很能理解女王的心情。像如今的这种状况,平时就召集部队进行训练的事情无论对时间还是经济都是极大的苛求,不太可能实现。

  (结果也还是只能交给每个国民的自觉和爱国心了。)

  正因为这个道理,杰夫利才拼命地训练训练再训练的。如果不想输给西班牙,不想死的话,即使辛苦也必须要趁现在加紧训练才行。

  (连我也要做到蒙著眼睛走桅杆……就算我想做,办不到的事情也还是办不到啊。可是只是叫著不行不行也没有用。)

  就算在战斗当中,船也还是要行驶的。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人手减少了的话,连身为船舱待者的海斗也必须要冲上去操帆了。万一这种时候到来,如果爬不上桅杆,海斗就会被认为是完全派不上用场,以后很难在船上容身。杰夫利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才让他也参加训练的吧。这也是一种体贴。

  (我也是很想加油的,可是……呜……)

  仰头看著高耸的帆杆,海斗顿时心生畏惧。太高了,还是高得过分了。连保护绳也没一条地就爬上去,根本只能用鲁莽来形容。但是船员就是即使在风口浪尖上也能做到这种惊险事情的生物。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个职业……虽然这句话也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

  正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和港口的人商量过出航事宜的杰夫利回来了。

  “你在嘟嚷什么?等得不耐烦了吗?”

  海斗把“我才不想训练,爬桅杆什么的更是天方夜谭”的真心话咽回肚子里,点了点头。

  “既然这么花时间的话,那就不要借南桑切号,直接用赛法号不就好了吗?”

  杰利夫耸了耸肩。

  “我对陛下也是这么说的,被干脆地驳回了。”

  “为什么?”

  “违反礼仪。阿尔德维奇殿下是法国国王的使者。考虑到他尊贵的身份,赛法号未免太过粗陋了。接受了对方那么多赠品,却让他空著手回去,至少坐的船总该安排得舒服那么一点吧。”

  海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虽然我认为坐起来的感觉没什么大的区别。”

  “是啊。但是结实点的船总会让人在精神上感觉舒服些。阿尔德维奇殿下还没有克服沉船的冲击的样子,,只要一想到再次踏上甲板,就会像发疟疾一样浑身颤抖个不停。

  还有这么一回事啊。海斗嘲笑的心情消失了,开始同情起不幸的法国人来。

  “他也是差一点就葬身大海啊,我很能理解他一段时间里不想再上船,甚至连看都不想看的心情。”

  “再加上他还是爱晕船的体质。过去要乘船的时候,他总是喝白兰地把自己喝到没有意识为止,结果船沉没的时候他就差点淹死,现在他连酒也敢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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