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上的烫伤治好了,拘留的疲劳也恢复得差不多的海斗,陷入了身边人们的礼物攻势中。
女王陛下送来了用美丽的木箱装着的一整箱威哈斯。
女官长布兰切送来了装着能够驱病的丁香等香料的银壶。
可爱的爱尔莎送来了迷迭香和紫苏做成的香包。
以查德位首的小丑们送来了手制的铃鼓。
德雷克送来了有着方便海斗使用的柄、还有龙形胡手的细身长剑。
送来可以做毛巾和换洗衬衫的亚麻布料,还有全伦敦能买到的所有肥皂的是那捷尔。
用这些肥皂好好地享受了一下久违的洗浴之乐后,海斗面前出现的,是杰夫利带来的司托兰特街的制衣店老板。
“不是最高级的天鹅绒我菜不会用。”
扫了几眼学徒拿来的布料的小山。杰夫利傲然地说道。
“你们就没有点让人一看就觉得‘真不愧是伦敦’的好东西吗?”
“那您看这一匹怎么样?”
脸上堆着阿谀的笑容,眼睛因为贪欲而闪烁着光芒的老板,取出了一匹又一匹的放着光彩的的厚厚的布料。
“您喜欢什么颜色的?”
“这红色的不错。”
“您真是有眼光啊!这边的这匹黑色怎么样,可是法国皇大后都欢喜的纺织店织出来的哦。”
“那这两匹我定了。还要那边的玫瑰色和天蓝色的。”
“真是多谢惠顾!”
老板喜不自胜地点头。当然可,遇到了一个一口气定四匹上等布的大主顾。
但是海斗却有些为难。杰夫利送东西给自己是很高兴,可是这份礼未免也厚得过头了。
“杰夫利,你的心意我很感谢,可是我不需要那么多呀。”
“你就别客气了。”
心情超好,再加上又最爱散财的船长微笑道。
“好衣服多几件又不会碍事。”
为了不让难得的商机逃走,精明的老板也是异口同声:
“老爷说得对。连一件正式场合要穿的衣服都没有,那该多丢人多可怜啊。像小少爷您就和这种辛苦的事完全无缘,您真的很幸福呢。好,现在就来量尺寸吧。”
老板说着,就要把海斗裹在刚洗完澡的身体上的亚麻布一下子拉下来,海斗慌了手脚。
“等,等一下!”
“请问有什么事吗?”
海斗意识到了杰夫利的视线,嗫嚅着说道:
“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很不好意思,请让我穿上件衣服。”
老板摇着头。
“这样可就量不到正确的尺寸了啊。”
“那、那、至少在腰上裹上块布也行。”
“就和十字架上的主一样?”
“对!”
裁缝耸了耸肩膀。
“我明白了。不过,量裤子尺寸的时候请您拿下来一下好吗?”
“好啊。”
海斗松了口气,把亚麻布又围在了腰上。
“一件衣服做好要花多少时间?”
在裁缝把卷尺绕在海斗身上的时候,杰夫利一边看着刺绣的图案集一边问道。
“我们店里的裁缝可是很棒的,很快就能做好,但是因为要试两次衣服做调整,大概要花两个星期。”
“如果加装饰的话就更长了吧。”
“老爷您说得是。”
“虽然想用提花缎。不过刺绣也不错啊……”
杰夫利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只要是这里画着的花样斗能绣吗?”
“是啊,不过视图案而定,需要地天数不一样的。”
“比如这个呢?”
杰夫利地手指指着在火焰中飞舞的凤凰图案问。
“两三个月吧。可是啊,老爷,我跟您保证这绝对有那个价值。我的刺绣工是个从巴黎逃过来的胡格诺女人,少了那样的人,对法国人来说是个大损失呢。”
“她的手段那么好吗?”
“是啊,不但有很好的技术,更重要的是有那个热心。老爷您也知道,胡格诺信仰的加尔文教派的教义里,赚钱敛财都不是罪过。所以她为了让自己受到更高的评价,好接更多的话。可是不惜余力哪。”
杰夫利好像在说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
“好,就在红色的衣服上绣这个凤凰图案吧。线要金色的……对了,扣子也要用金线来缝。”
“明白了。承蒙惠顾。”
老板满脸都是笑容,接着又继续招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