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的真实 一卷全

法斯,满帆。全员配置。”

  “是,长官!现在风向还算理想,很快就能咬上他们了!”

  “拜托了。好……”

  裸露着的肩膀忽然被抓住,海斗吓得一跳。

  “让休回岗位吧,比起汲水来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是杰夫利。

  “惩罚结束,弄干身体,穿上衣服。”

  “真、真的吗?”

  海斗喜出望外地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睛刺痛,刚刚张开又只得合上。

  “疼疼疼……”

  杰夫利很担心地问:“进了盐水吗?”

  “嗯。”

  “快点去洗洗比较好。”

  下一个瞬间,海斗的身体就浮了起来,被杰夫利那健壮的双臂笼在了怀里。

  “路法斯,我去把小鬼放回船舱,这里先拜托你了。”

  “请您快点回来,现在是全员配置。”

  路法斯露出不满的表情,他不希望杰夫利和海斗两人独处,看来是在怀疑这两个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在这点上他完全不相信杰夫利啊。)

  海斗苦笑起来。

  信仰坚定的路法斯是坚决反对在船上有什么男色行为的,因为他认为这会招来神的愤怒,让船遇难或者触礁。

  (没关系的,水手长,杰夫利是不会对我出手的。)

  这也是誓言中的一条,所以即使现在海斗半裸着身子被杰夫利抱起来,脸埋在他的颈项上,路法斯也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海斗毫无陷入贞操危机的威胁感,反而用全身去感受着快乐。是啊,包住海斗冰冷的身体的杰夫利的手臂是那样的温暖,到底是无法拒绝的。

  “在甲板上撒上沙子,可别在战斗中因为水滑了脚。”

  吩咐了路法斯一句,杰夫利调转身走去。

  “还疼吗?”

  杰夫利在海斗耳边轻轻地问。

  “嗯。”

  “我来给你洗,不用担心,会用克罗利娅号上最清洁的水。””嗯。”

  杰夫利将嘴唇压在海斗的头发上。

  “本来该更早停止的,抱歉。”

  海斗摇了摇头。在遭到惩罚后,被他这样地对待,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就热了起来。这是快乐呢,还是害羞呢,总之就是一种蕴涵着不舍的感觉。喉咙好像堵着一团东西,无法清楚地说出话来,海斗只有盯着杰夫利的脖颈看。

  (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变强了也许是个错觉,看起来我好像变成比以前更爱依赖人的家伙了呢……)

  海斗的心中泛起涟漪,到底应该说自己是成长了呢,还是退化了呢?

  而杰夫利只是沉默地抱着海斗,比平时更温柔,比平时更用力——就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

  优秀的了望手尤安发现的西班牙船只,“拉·斯蒂拉·玛丽斯”号,进入射程是半天之后的事情。在逆风的不利条件下这已经是够快的了。对方应该也是看到了杰夫利,判断是敌人。在“克罗利娅”号开始接近后,对方慌忙改变了航向,是想逃向加那利群岛的某处——恐怕是有着西班牙城砦的特内里费岛或大加那利岛去吧。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做吗?)

  杰夫利露出自信的微笑。

  (本来你在上风,船速比较快,但是你为了避开克罗利娅号转了方向,反而多花了时间,就是这一点会要了你的命。)

  杰夫利向着舵手威尔说。

  “左满舵,横向攻击。”

  “是,船长!”

  听到两人对话的路法斯发出重浊的声音。

  “小混蛋们,拉紧转帆索!”

  水手们向着动索跳过去,用浑身的力置拉紧它。帆桁向着反方向转动,帆的朝向变了。

  “炮击准备好了没有?”

  杰夫利问那捷尔。

  “完毕。”

  “好。你指挥突击组,可能的话尽量避免杀生,或者控制在最小限度。像圣法兰西斯传达的那样。”

  那捷尔点点头,走向船头。

  然后,杰夫利转头看向身边的凯特。看来他的脸色好了很多,但是体温还没有恢复。他窝窝囊囊地穿着两件夹衣。

  (简直像鸟窝里蓬松着羽毛取暖的小鸟一样。既然冷就不要出船舱啊……)

  杰夫利在内心苦笑着。现在马上就要开始战斗了,没法再盯着他不放,可是也不能把他就这样丢在炮弹横飞的甲板上。

  “好了好了,看完最初的一发你就下船舱去。”

  “是——”

  不情不愿地领命的凯特兴致勃勃地眺望着拉·斯蒂拉·玛丽斯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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