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要给那捷尔治伤,可是必须要把我身体上的脏东西洗掉才行。””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休握住抽水筒的把手,用力地摇起来。
还是一样寒冷的悔水浇在悔斗身上。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发出惨叫声,只是紧紧地咬住牙齿忍耐着。
休对他说:“差不多可以了吧。”
“谢、谢谢你……”
海斗以颤抖着的声音回了个礼,再次抓住呆了一样看着自己的那捷尔的手,向船舱跑去。
“怎么了?为什么赤裸着身体?”
看到在后部甲板上奔跑的海斗,杰夫利向他叫道。
“要给我处理伤口,他进了污水舱,说要把身体洗干净。”
代替因为寒冷而张不开口的海斗,那捷尔答道。
“处理伤口?是桑地亚纳吗?”
那捷尔对杰夫利的问题点点头。
“我也给了他一剑,打个平手。”
“做得好。我这就要去向阁下道谢。现在不走不行。过会再去看你。”
然后杰夫利转头看着海斗。
“你也很努力了。帮别人处理伤口很好,自己也别忘穿上衣服啊。”
海斗一边点头,一边推开总算到了的船舱舱门。
“总之先擦擦身体,万一你感冒了那可就麻烦了。”
那捷尔说。
“知道了。”
海斗从杰夫利的衣箱里取出送给自己的衬衫,披在肩膀上。然后打开放杂物的带锁箱子、从里面拿出葡萄酒酒瓶。
那捷尔皱起眉来。
“如果是让我喝的话就没这个必要,也不觉得怎么疼……”
海斗拨开栓子,托起那捷尔负伤的手臂:“不是,要洗伤口。”
那捷尔大吃一惊。
“那是法国红酒啊!太浪费了!”
“比起酒来,不是自己的手臂更重要吗!”
“还有水在啊!”
“那是多久前的东西,现在不能用了,还是酒精对消毒比较好!”
海斗干脆地说着,倾斜瓶子,流出来的红葡萄酒混着血液滴到地上。
“之后我会扫除,所以现在别发脾气啊。”
向着呆呆看着酒与血的水渍的那捷尔叫了一声,他苦笑起来。
“我不会生气的。”
海斗点头,继续处理下去,用清洁的绷带包住洗干净了的伤口,自己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而已了。
(看来真的只是刺到一点……)
太好了,海斗在内心安心地长出了一口气。伤口不大,这样做了之后一定会痊愈的。但是绝对不能大意。
因为吉姆也是,最初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好转了一样。
想起了吉姆悲哀的临终,海斗忍不住流出了眼泪。看来是因为从紧张中断了线的缘故,没有办法,一直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体会着恐惧,无论怎么粗的神经也会发出哀号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起来了?”
注意到海斗样子的那捷尔顿时慌了手脚。
“拜托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出来?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海斗摇着头,以颤抖着的声音说“我、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了……那,那捷尔也是……不要死啊……”
那捷尔不禁苦笑:“笨蛋,谁会因为这点小伤就死掉啊。”
“绝对?绝对不会死吗?”
简直像撒娇的小孩子一样,海斗也有这种自觉。但是,就是这样问着的时候眼泪仍然在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自己也知道很难看,可就是止也止不住。
“没关系了。”就像在船底一样,那捷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住了海斗,安慰着他。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非常地温柔。
“不会做出让你痛苦悲伤的事情的。如果有人那么做了的话,就算那个人是我自己我也不会原谅。”
海斗也紧紧地回抱着那捷尔的背。从身体上传来的体温缓缓地安抚了心中的波浪。等到克制住呜咽后,海斗才放开了那捷尔,然后浮起一个害羞的微笑,静静地继续包扎伤口,两个人彼此都沉默着,却不会觉得压抑沉闷。海斗不可思议地看向那捷尔,发现他也在用灰蓝色的眼睛看向自己,而后,两个人都微笑了起来。在这个瞬间,理由变得无所谓了。只要在一起很愉快,就不需要语言。
“怎么样了?包扎好了吗?”
这时杰夫利回来了。仔细看看,他的身体上也有着擦伤,不消毒可不行:恢复了精神的海斗,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
“疼疼疼疼……!做什么啊!”
突然就被酒浇到的杰夫利发出惨叫声,
那真是好狼狈的声音,海斗和那捷尔一起失笑了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