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比愤怒。等到麻痹稍稍减轻,海斗立刻拣起长剑向那捷尔跃去。
(可恶!可恶!可恶……!)
海斗以浑身的力气剌去的剑被那捷尔一一轻轻地挡下来,他还以严厉的声音继续训斥着不肖的弟子。
“我说过多少回要伸直手肘了,你记住了没有?一般来说都是剑和手臂长的那一方占优势,可以阻止敌人不能潜入自
己怀里来。”
海斗拼了命地继续着攻击。可是才开始训练没几天的身体发出了惨叫声,肩膀僵硬了,手臂沉重之极,几乎快要拿不动剑了。这很明显是肌肉的力量不足。
“你在做什么?把剑尖抬起来!”
海斗示弱了:“我做不到。”
“什么?”
“我的手臂已经动不了了。”
那捷尔脸上浮起一个冷笑。
“你以为你一哭敌人就会同情你吗?”
“不会……”
“那就抬起手来,一直给我动到它被折断或者斩断为止!”
多么无理的要求啊,海斗咬住了嘴唇扭过了头。
(住手!住手!你一个人在那里说个没完干什么,混蛋!我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筋疲力尽的海斗陷入了完全放弃的状态。
敏感地读取了他的想法的那捷尔,用力地在海斗的肩头敲了一记。”……唔!”
被打得向后倒去的海斗因为莫大的疼痛滚倒在甲板上。为什么自己必须遭到这样的对待啊。真想向他怒吼:你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这样打我?
痛苦和愤怒的热泪充满了海斗的眼睛。
(杰夫利……)
是了,一直温柔地安慰与保护着海斗,为他擦去泪水的杰夫利到哪里去了呢。横倒在地搜寻着的海斗,下一个瞬间就因为打击而面部一阵发僵——他要找的人和平时一样地背*着船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
(为、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看着而已?你不是说要以生命保护我的吗?)
杰夫利的冷淡给海斗造成了比那捷尔的一击更重大的打击,就像干燥的土壤吸收雨水一样,干裂的心将所有的泪水都吸了回去。冲击已经大到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喂,喂,他没事吧?”
“怎么不动了?”
“是不是倒下的时候撞得昏过去了啊……”
屏住呼吸窥探着样子的水手们骚动起来。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向那捷尔提出抗议的是休,水手中年资最长的一个。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的意见了?”
“不,这、这是……”
“不用多嘴,廉价的同情和毒害没什么两样。”
以排除一切情感的声音将休驳回后,那捷尔再次让沉默的天使笼罩了甲板,他向着海斗走去。
“能在战斗中躺下的只有死尸而已。快点起来,举起剑来。”
海斗愤愤地叫道:“你想做什么就随你吧!”
那灰蓝色的左眼一瞬间闪出光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干了!”海斗像个负气的小孩一样踢著双脚喊叫,“我还是初学者啊!不能手下留情一点吗!我要避开剑已经是用尽全力了,那时候哪还能听得见你说这说那!”
“所以我才要敲你的身体。这和路法斯的鞭子一样。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就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做好。”
“Sadist(虐待狂)!”
这个从未听说过的词语让那捷尔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是以虐待人为乐的家伙!披着人皮的恶魔!”
水手们一起倒抽一口冷气。
直到现在都很冷静的那捷尔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给我谨慎你的嘴,蠢货!你想被帆针缝住嘴吗?!”
侮辱与反抗高级船员是重罪,如果十六岁以上的船员做了像海斗这样的事,一定会遭到水手长路法斯的鞭笞之刑的。
“快道歉吧,凯特……”休嗫嚅道。
远远围着看情况的水手们也都开了口劝说着:“对、对啊,趁着没变得更糟糕之前快道个歉。”
“就算你是不知轻重的小鬼,这次也做得太过火啦。”
实际是十七岁、却因为杰夫利的温情与机变被说成了十五岁的海斗,论身份来说是受到比较宽容的对待的。但是,像这样在水手们面前公然辱骂航海长的做法,很明显是做得太过分了。那捷尔是绝对不会允许水手做出伤害自己权威的行为的,因为一旦被手下的人轻蔑,就无法把命令贯彻下去了,海斗也很明白这一点。但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因为就算理性能够理解,感情却无法接受。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马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