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没错。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们的炮弹会先打到他们,敌人一混乱起来就做不了像样的反击了。”
“太好了!我不会游泳,很担心船坏了要怎么样呢!”
“那可不太好,为了预防万一,你要学会游泳哦。”
“嗯!”
德雷克摸摸又恢复了精神的少年的头,对凯特说道:
“了不起啊,你比海军的大人物还熟悉大炮呢。对那些家伙说起炮身来。他们会以为是说酒桶呢。”(译注:炮筒与酒桶在英语中是同一个单词“barrel”。)
凯特害羞起来。
“这没什么值得夸奖的。只是看到了实战,自然就知道了而已……”
“是啊,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的好。但是,所谓大人物,就是不会劳神跑到危险地方去的生物。”
忽然,德雷克皱了皱眉,“刚才你说你看过实战了是不是?”
凯特慌忙辩解起来。
“只、只看到最初炮弹打到敌船的时候。之后就按船长命令的藏进船舱里去保证安全了。”
“那样就好……”
被德雷克一瞪,杰夫利表情微妙地垂下头去,要不是凯特说出那句话来,也许就会被问违反命令的罪了。
德雷克是严命自己保护凯特安全的。
(不过也真是不可思议的孩子。他看到的只有最初的一发炮弹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这么详细地区分出两种大炮的区别了。)
杰夫利想起了托马森医生的妻子,艾赛尔评论凯特的话:“如果是愚钝的人,你不告诉他那里有什么的话,他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艾赛尔是最先看出了凯特头脑聪明的人,杰夫利对此和她也有同感。这也许是他卓越的占卜能力的一部分,凯特看着对方,立刻就能选取出必须要看到的部分。恐怕正是这正确的判断让他避开了一次次袭来的危机吧。
(同时也正是这个力量给我们带来了恩惠,从凯特的忠告里,我们找到了以后的大致方向。)
杰夫利微笑起来,生在日本的少年的价值是不可限量的,比自己得到的俘虏船远远贵重得多。船的话,只要去夺多少都能夺得到,但是凯特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好了,既然你们好不容易到这里来一次,那不好好招待洛克福特船长可不行啊。”
德雷克对弗伦吉下命令道。
“对厨子说做点什么热热的东西,你趁着菜冒热气的时候赶快端来,可别在途中摔倒洒了。办得到吗?”
“是,船长!凯特一起去可以吗?”很快就和凯特混熟了的弗伦吉问。
德雷克干脆地摇头。
“他要留在这里工作。现在游戏的时间结束了哦,你也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吧。”
目送着悻悻的少年离去,德雷克苦笑着,“被那小子知道了的话,就会唰地一下在船团里流传开来啦。”
然后他又重新看向凯特。
“你带着镜子吧?”
“是。”
凯特从腰上的带子中取出银镜。这是德雷克夫人送给自己的。
“要占卜什么?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坐在上面,就不能看到伊莉沙白·波那文察号有关的一切。”
“啊,这个么。”
德雷克认真想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前天,我在菲尼斯特拉海角碰到一只荷兰船,是从印度回来的大型运输船,满载香料和宝石正在归途上——不但在好望角遇到风暴船体伤痕累累,水手们也在患热病,基本等于毫无抵抗。”
杰夫利吹起了口哨。
“真羡慕您。简直就像张开嘴等着就有大鸟送食来吃的雏鸟一样。”
“真没办法!我也在船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才遇到一件这么好的事!”
“那是因为您性子急,在幸运找您之前,您自己就去把它抓住了。”
“都是生长环境的不好啊。我也差不多该有些与绅士相称的稳重风格了……”
叹了口气,德雷克恢复了兴致,把话继续说下去。
“总之,从那些荷兰俘虏嘴里问出的话,加的斯正聚集着从西印度群岛回来的无敌舰队。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状态,这个能占卜吧?”
“没问题。”
凯特脸上浮出笑容,看着镜子。
“DOUKA,DOUKA,NISHIINTOGAERINOARUMADAGA,KATEISUNIIRUKA,OSHIEDEKUDASAI,TANOMUKAKA,SHITTERUTOORIDIARIMASUYOUNI……”
(译注“怎么样,怎么样,从西边回来的那些在不在呢,在不在加的斯呢,请告诉我吧。拜托了,就我所知的好像应该在……”当然,这是海斗用日语来骗人的第二弹,而且腔调更加奇怪。)
虽然意思是一点也不明白,但是一样是带着神秘音响的语言,杰夫利正这样想着,凯特忽地抬起头来。
“和上次一样,看到了很多的船……五六十艘……但是,并不是军舰,我想是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