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尤安的眼睛里闪动着恶作剧的光芒。
“咦?这样吗?可是以小的们看来您很开心啊?”
“你也很开心啊,尤安。不过你给我小心点,嘲弄船长可是重罪。”
“才没有嘲弄的意思,我打心底尊敬着船长,特别是您为底下的人着想这一点。请以您的温柔满足我们一个愿望吧……”
杰夫利很不耐烦地问:
“什么愿望?”
“希望您把那个红发天使再借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只是借借凯特的手,绝不会对他出手的。”
虽然很想叫“不是这种问题吧。”但杰夫利把话咽了回去,为了凯特的健康,真想立刻就把他从堆满病人的船舱带回来,但不能这么做,否则的话,一定会有人不满凯特受到特别对待。正如那捷尔所指摘的,身为船长对一个船员照顾太多这种事是要不得的。
“如果告诉他们凯特的真实身份的话……”
但这样一来,他的存在就会被宣扬出去——被德雷克的敌人们知道就糟了。杰夫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当然信赖着部下,并不是会怀疑他们忠诚的黄毛小子。但秘密这东西不知道会从哪里泄露出去,想要守住它只有对谁都不开口。就是说,为了不招来多余的疑惑,现在还是将自己的船舱侍者派给病床上的部下,显示自己的度量为好。
“别说废话了,快点叫那捷尔来。”
杰夫利转身背向着尤安,以掩饰自己脸上的不满。
“是是!”
知道留住了凯特,尤安脸上浮起高兴的微笑,急忙旋踵跑去。
“靠港是吧。”
不一会儿,那捷尔赶来了,抢在杰夫利交待用意前就说。
“不愧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连话都可以省了。”
“哪里?”
“拉罗舍尔。”
那捷尔点点头。
“我也想恐怕只有那里,马上就去改变航道……”
本来要转身而去的那捷尔突然脚下一软。
“喂……”
杰夫利荒忙伸手去扶住了那捷尔,隔着衣服就感觉到他体温高得异常。
“你发高烧了吧?”
“这点小事,没什么……”
“笨蛋,你对我还逞什么强,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捷尔叹了口气。
“昨夜……以为是一贯的晕船,但不太一样。”
“肚子疼吗?”
“恩。多半是水的缘故。”
“再加上感冒。”
让那捷尔坐在自己的床上,杰夫利生气地说。
“可恶,普利茅斯的商人真是无可救药的蠢货!居然卖臭水给让他们发财的人,回去之后绝不放过他们!”
“看我们赶得太急是弱点啊……总之,不在拉罗舍尔补给,我们就没法和西班牙作战。”
“明白了,购买补给就交给我了。”
那捷尔摇着头。
“调配食品是航海长的工作。”
杰夫利苦笑着。
“我非常清楚你是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但既然正在生病,还是交给我的好。”
“虽然很想这样做,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会说法语,不知道敌人说的是什么,这对商谈很不利,没法杀价的。”
杰夫利险些栽倒。这是怎样的忠实,怎样的献身于职务啊。都这个样子了还在考虑着讨价还价的问题。
“我知道数该怎么数就办得到了,接着只要交给气势就好。”
杰夫利以鼻音笑了笑。
“你一定会被那边耍个够的,首先,你知道东西到底该值多少钱吗?衣服也好其他也好,只要喜欢的东西,人家说什么价你就还都不还买下来。”
“呜……”
被说到痛处的杰夫利闭上了嘴。
“抱歉,可以开一下门吗?长官?”
就在这时,凯特抱着小山一样的船员的衣服与绷带,从杰夫利打开的门里钻进来,摇摇晃晃地回到船长室。
“借这里用一下,刚洗好的衣服没有地方放……”
凯特抬起头来,看到简易床上坐着那捷尔,顿时吓了一跳。深受几乎所有水手欢迎的凯特就是和航海长处不好。
“我、我打搅了,长官!我去别的地方……”
“就是别处没地放你才到这里来的吧?别顾忌,我马上就走了。”
那捷尔以轻捷的动作站起来,一点也没有身体不适的样子,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杰夫利不会让他继续勉强自己的。
“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