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斗。
“那是我的未来吗?”
看来杰夫利把这当成预言了,海斗慌忙否定。
“不,不是啦!只是以前是运气好,下次万一没这么幸运……”
杰夫利微笑着。
“你担心我?”
“这是为了彼此啊。”
海斗老实地说,
“知道我的身份,给我安全保障的,就只有你和圣法西斯了,如果本来就很少的同伴再减少,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恩……”
杰夫利皱起眉头,再次把视线转向海斗,那深蓝色的眼瞳中毫无一丝醉意。
“看来我们要好好聊聊了,帮我把擦身的布拿过来吧,你也披上点什么。”
海斗点了点头,把玛尔多准备的床单卷在身上,走向杰夫利。
“出来之前不洗干净的话,身体会粘滑粘滑的。”
一边与缠住手臂的床单苦战着,海斗一边把最后一桶干净的热水——已经快变成凉水了——拿起来,浇在杰夫利宽广的背上。
“剩下的我自己来。”
“啊。”
杰夫利站起身,清洗着腰以下的部分。
海斗赶快把视线从他身上转开,可是转开前就把所有的部分观察了个遍,连原来被木桶遮住的部分都尽收眼底,果然杰夫利哪里都很了不起啊。
(我看什么呢,笨蛋!)
海斗一下红了脸,心里责骂着居然有着确认对方“那部分”幼稚兴趣的自己,为了遮掩通红的脸颊,他在暖炉前坐下来。
“我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事。”
杰夫利用海斗递过来的另一张床单遮住身体,坐在海斗旁边,在炉中跳跃的火焰照耀下,他的头发仿佛熔化的黄金一样闪耀着。
“比如上次的风暴,我必须用全付精力去注意一个又一个发生的意想不到的问题,这样一来,就没法注意你了。”
海斗耸耸肩。
“那也没办法啊,船长肩负着克罗利娅号全部的责任么。”
“是的,但是如果那时你出了什么事,那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也不能不考虑你所说的:恶运来拜访我的时候要怎么办。”
海斗犹犹豫豫地说:“我,我不要你死。”
杰夫利苦笑起来。
“我也不要啊,但这并不是一个凭意志就能解决的问题。”
“可是,多注意一些总能做得到吧?”
“你怎么说得好象水手老婆一样。”
海斗生气了。
“请别开玩笑了,我是真的在担心啊。”
“抱歉,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心,但我自己能够保护自己,要担心的还是你。我还没教你用剑的方法,不过就算教了多半也派不上用场吧。”
“真是侮辱人!怎么能还没做就下结论。”
“人都有做得来的事,也有做不来的事。看看你那细细的手腕,我就基本不抱什么期望了,虽然从保守机密角度出发我不想这样做,但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时候,还是有必要找一个代替我保护你的人,他得是身手好,又忠实执行我的命令的男人,那么说……”
“是谁?”
“那捷尔。”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海斗难以忍耐地他叫起来。
“饶了我吧!厌恶我的人怎么可能认真保护我!”
“嘘——”
杰夫利把食指压在海斗的嘴唇上。
“夜里别那么大声。”
“那还不是因为被你说的话吓了一跳!”
海斗甩开杰夫利的手,愤愤地嘟囔。
“反正航海长我是敬谢不敏,那双眼睛看我就像看囚犯一样,让我一想起要和他更接近就毛骨悚然。”
“那是因为还有事情瞒着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实际身份,他对你的态度一定会改变的,别看他好象很凶,实际上是个大好人。”
海斗咬紧了嘴唇,原本要从那捷尔手中保护自己的话题怎么会转到这种完全相反的方向上来呢,难道自己还能拜托要除掉自己的人来当护卫不成?
(虽然那捷尔的确很强,而且对杰夫利也很忠诚……)
这时,海斗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对了,那捷尔是绝对不会违抗杰夫利的命令的,所以只要下达“守护海斗”、“在万一的时候送他去德雷克那里”的命令,他会抛下自己对海斗的感情,忠实地完成任务。
海斗在内心窃笑起来,的确那捷尔对克罗利娅号的任何船员温和过,但船长是个例外,就是说,能压制住那捷尔的,除了杰夫利再无他人了。
(用绝对不能违反的命令来束缚住航海长,这不是正好吗。)
海斗装出为难的样子问杰夫利:“呐,真的吗?航海长知道了我的真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