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欧洲,什么都不做就什么也得不到,看清身边的情况,把别人对自己的好记在心里,海斗除了这么做也找不到其他在杰夫利面前立足的方法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海斗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杰夫利抬抬嘴角。
“下去吧,虽然对咱们的厨子不好意思,但吃惯了老板娘的饭菜可能会不想回克罗利娅号呢。”
报以一个同意微笑的海斗像平常一样跟在了杰夫利身后,极力隐藏住自己的伤心。
晚饭过后,杰夫利跟尤贝尔喝着酒,海斗先告别他们,帮玛尔多把热水搬上楼。
“呼……”
两只手拎着沉重的水桶在厨房和房间之间跑了三个来回,腿脚累得要命,正按摩着僵硬的大腿肌肉时,玛尔多说:
[是坐船的常见毛病啊。]
[啊?]
海斗吃了一惊。
[坐船的时候很少走路吧?等注意到的时候腿脚已经变弱了。]
[哦……]
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病,海斗长出一口气。的确像玛尔多所说的,因为晕船的缘故,自己在船上走动更少,体力变差就更容易受伤。为了自己,以后还是多运动的好。
玛尔多打量一下房间,满足地点头。
[备用的热水也准备好了,擦身体的布在床上。该弄的都弄好了,接着只差叫你主人来了。]
海斗慌忙叫住老板娘。
[请等一下!老爷说请我先洗的。]
[啊?]
看来海斗总是让玛尔多大吃一惊,这也是当然的,谁又听说过奴隶在主人之前享受洗浴的呢。
[你的主人对你是很好,但未免好得过头了吧?你是不是掌握着他什么弱点?还是说……]
玛尔多眯起眼睛来。
[船上的另一个毛病?]
[那、那是什么?]
[怎么说好呢……航海中没有女人,他们就对男人和动物……]
由于胡格诺教徒的谨言慎行,玛尔多的话在途中停止了,她的脸变得通红。
[神啊,请原谅我思考淫邪的罪吧。]
[才、才不是!老爷他是真的心胸宽广!]
海斗也红了脸,急忙否定,果然两个人的关系在他人看来很容易误解。
[那就好,我们很厌恶犯下圣经严禁之罪的人。]
玛尔多不好意思地笑笑。
[用过的浴桶放着就好,明天清扫房间的时候我们会一起收拾的。那么,晚安了。]
[晚安女士。]
海斗合上客房的门,松了一口气。总算只剩自己一个,最幸福的入浴时间到来了。
“别让水冷了,快点洗吧。”
海斗脱下衣服放在床上,拿了用布包好的肥皂和装着熏衣草油的壶,向木桶走去。
“唔唔……”
费了点劲把瓶口的封泥剥掉,浓郁的花香味立刻弥漫在房间里,海斗愉悦地闭上眼,把两三滴香油滴在热水里,然后,踏进了那个不他的桶里。
“呼~~,好舒服啊~~~”
海斗盘腿坐下,双手掬起热水向肩头胸口撒去。身体温暖起来,神经也就放松了下来,甚至想就这样睡过去,但海斗明白会感冒的,还是强打精神向放在地板上的肥皂伸过手去。
“哦,泡沫很不少嘛。”
海斗把肥皂在两手间擦着,把团团的泡沫抹在胸口上,很快泡沫就消失了,代之以黑色的污水从皮肤上流下来,看来自己脏得够厉害的。
(是啊,我都有一个星期以上没洗澡了……)
那就彻彻底底把自己洗干净吧,海斗把肥皂从头抹到脚,然后把清水浇下来,这中间还不得不把要满出来的污水掏出去。真是够麻烦的入浴,不过海斗用手掌抚摸着湿漉漉的头,擦拭着脸上流下的水滴,满足地呼了口气。无论怎么辛苦,能换来这种爽快感也是值得的,就好象脱了一层皮,生出了翅膀一样,身体和心都变轻了。还是唱歌最符合现在的感觉吧,那么唱什么好呢?
“Tonight……”
海斗选了QUEEN(皇后乐队)的“don’tstopmenow”。
主音弗雷迪一直轻快地歌唱着——今夜是多么地欢愉,世界在不断地反复着,我沉醉于狂喜之中。所以不要打扰我,不要给我降温,因为我是如此地如此地快乐。
“的确很快乐啊。”
背后忽然传来说话声,海斗大吃一惊,连忙回过头去,溅起很大的水花,原来是杰夫利在门口很感兴趣似的看着。
“刚才是你自己做的歌吗?”
要说明太麻烦了,海斗就点头冒认。
杰夫利微笑了。
“真不知道你有音乐才能呢,下次起锚的时候就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