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我曾经向沃尔辛厄姆大人直接询问过他。”
“为什么?”
“桑地亚纳是海军将校,对他的评判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所以作此一问,而那时他说不知道,就什么都没告诉我。”
“这样吗?”
“因为在意,之后我做了调查,得知他是在阿隆索·德·路易斯船上担任航海长的人,也就是说,是个强力的对手。我想你也知道德路易斯是个足以为敌的能干部长,那么在他的熏陶下的桑地亚纳自然也不是凡庸之辈。”
“这回又被他给逃了。”
杰夫利握紧拳头,很明显了,文森特果然是为了侦察英国海军的动向才到普利茅斯来的。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德雷克问凯特。
“总、总之,非常英俊。”
“像杰夫利这样?”
“差不多……但是类型有些不同,文森特更有威严的感觉……”
杰夫利哼了一声。
“原来如此,真是真率的评论,反正我就是轻浮么。”
凯特急得双眼圆睁。
“我不是那个意思!也许是他穿黑色衣服的缘故,给人很沉稳的印像……”
“也就是说我的衣服看起来很小里小气喽?”
“我、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德雷克适时地插了进来。
“快停止吧,与年纪轻的朋友在一起,没有必要连你也变成小孩子,杰夫利。凯特,请继续说下去。”
“是。”
凯特以“你看吧”的眼神盯着杰夫利,惬旗息鼓的杰夫利秘密地在心底宣誓要复仇,现在他很清楚地了解到路法斯恨不得咬西理尔一口的心情了。
“头发是黑色,剪得很短,眼睛是绿宝石一般的绿色……虽然迎着看来是茶色,其实是绿色的,声音很低沉,说着标准的英语。”
德雷克问,
“他说了什么?”
“他没怎么说话,都是在听我说……”
“然后他就突然袭击你?”
“是。”
“真奇怪。”
“唉?”
凯特的脸闪过不安的表情,望向杰夫利。
“他知道你是日本人吧?而你的国家与西班牙关系良好,就像英国援助荷兰的新教徒一样,桑地亚纳应该会想把你带走。那他会冷酷地想把你杀掉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是不是我碍手碍脚?”
“那样的话不用殴打,直接用剑刺死你不就好了么,让你活着会把情报泄露出去,果然还是没有杀意吧,那家伙是德·路易斯的部下,以军人名誉为重的船长是不会让一个杀害手无寸铁小孩的男人上自己的船的。”
杰夫利叹服,这是对德·路易斯的人品有所了解的德雷克才能指摘出来的疑问点。
“可、可是,我……真的被他打了呀!”
被德雷克盯着的凯特动摇了。
“这我相信,有伤痕在,但是你还没有说出会被桑地亚纳这样对待的理由啊?”
“不,我……”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他狼狈的话?所以他才会打伤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收不住手而已,他把你从山丘上推下来是假话,实际是你们争执起来,一时失足跌下来的吧?”
眼看着凯特的脸色变成苍白。
德雷克厚厚的眼睑微微地跳了一下。
“那么回答我,是什么让愚弄了沃尔辛厄姆的男人丧失了冷静?”
凯特没有回答,嘴唇抖动着。
终于等来了复仇的机会,保持沉默的杰夫利现在适时地出击。
“老实说吧,拷问可不是沃尔辛厄姆阁下的特权。”
“……唔……”
凯特倒抽一口气,眼神怯怯地望问杰夫利。
“对了,我来撬开你的嘴吧。这样你就不会再对我撒娇了。”
杰夫利猛地抓住了凯特的手腕。
“阁下,借您的地下室一用,那里不会让难听的声音泄露出来。”
凯特拼命地往后挣,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德雷克。
“不、不要……请原谅我!”
从杰夫利的眼色中看出他的意图的德雷克,冷冰冰地用下巴一指,“带过去。”
“等一下……!”
整个人大大地颤抖着,凯特紧紧地抓住杰夫利的手腕,由于恐惧,他流出大量的冷汗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你是要说真话呢……”杰夫利抬起凯特的下颚,以逗弄猫般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