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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
海斗的态度令杰夫利发出一声叹息。
“好了,我改变雇佣规则。你要照顾我的起居,完全避免身体的接触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与你约定,不只在床上,其他场所里我也不会再做任何威胁你贞操的事了。”
海斗凝视着杰夫利,“真的吗?”
“对,我也想做个田中大人那样的好人了。还有,把我逼到不得不做出让步的地步,你也够能干的呢。”
杰夫利苦笑起来。
“那么,袭击你的怪物现在消失了,我们和好一起去巴格拉特·阿比吧,别让使者大人再等下去了。”
海斗微微地点头,杰夫利向他伸过手去,但是,海斗只是看着,并不领情。
“连这也不行啊?那你就自己站起来吧。”
杰夫利的苦笑更浓了。
海斗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杰夫利被拒绝时的那一丝寂寞令他胸口一紧。
(我是不是应该好犹豫地像朋友一样握住他的手。)
海斗暗暗叹道,又不被杰夫利察觉地苦笑一下,不可能的,杰夫利是海盗监护者,也可以说是看守人,两个人是绝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朋友……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要求,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和哉而已。)
海斗闭起眼睛,想见和哉,时间的间隔令自己越来越依恋和哉了。海斗悲伤地祈求着,希望这心情能把自己带回到和哉身边。但,睁开眼睛后,眼前仍然是不见和哉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杰夫利蓝色的眼睛。
(虽然都是蓝眼睛,但每个人的颜色都有微妙的不同,而他的眼睛是其中最美的。)
海斗看得发起呆来。那双眼就好像大地之端看到的大海一般晴朗清澈,看到它时,好像回到向悬崖下看去的那一刻,仿佛会被那美丽的深蓝色吸去一般。
感到微微眩晕的海斗像是要甩开这种感觉一样眨眨眼。强有力的男人只凭眼神就有压倒人的力量,杰夫利也正是如此。海斗对这样的他欣羡无比,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他那样毅然无畏的男子。
“怎么了?”
杰夫利问,而海斗摇摇头。
“什么也没有。”
“那我们就出发。”
为了追上大步流星的杰夫利,海斗加快了脚步,同时也叹了口气,这是多么另人头晕目眩的一天啊。可是,“只是一天的一天”还是没有结束,接下来又要与德雷克见面了。一想到未来的紧张,海斗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身体还没恢复吗——杰夫利被倒在自己胸口的少年吓了一跳,担心地看着他的脸。
“凯特……?”
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答,但看来表情很平静,并不痛苦的样子,似乎是被骑在马背上那规律的晃动弄得想睡了。
“小鬼啊……”
杰夫利为了不让凯特滑下去,把他的身体抱进怀里,如果是醒着的凯特一定会僵着身体拒绝杰夫利的好意。但现在似乎是很疲劳了一动也个动。
(是啊,又哭又叫的,他也很累了)
杰夫利苦笑,一点也不知人间疾苦的凯特,与仆人身份不相应的被珍重着的少年。但是,如果真的是为他着想的话,主人田中应该多锻炼他的精神才对,这个日本来的十七岁少年比起英格兰的同龄人来,太过幼稚也太过纤细了,像是懂事之前就被送进修道院远离尘世地被养大的一样。
(不,凯特像圣人一样,那些真正的僧侣比他可是俗多了。)
好像圣母堂的修道士,他常把年幼的杰夫利带到僻静的地方,贪婪地抚摸他的身体,那个修道士说,比起沉溺于恶魔眷属般的女人的肉欲中,还是男人之间的亲睦更加纯洁。不管这是不是擅自的解释,杰夫利对他的到来感到很高兴这却是事实。
(这小鬼绝对不会相信的吧。)
杰夫利将视线落在腕中的少年身上,又浮起一个苦笑,该悦他是迟钝还是大胆呢,睡得这么香甜,看来是相信了杰夫利那一番不会再威胁他的贞操的话吧。
“假使我是犹滴,现在的你就是愚蠢的霍罗非努斯,没有以心相许的我,也许会趁你睡着取下你的首级哦,舌头是没有那种意思也会行动的东西。而就算口中说的是真话,心也是善变的。”
特别是在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里——杰夫利叹息般地低语。
不知憎恨的,难以置信的无邪;即使陷入困境也坚信定会有人相助的信心;这些只有孩子才能享受的溺爱,凯特却视作理所当然般地继续下去。
(无论多么地被身边的人爱着,至少也应该懂些世情吧。)
杰夫利很羡慕这样的凯特,羡慕得有些憎恨,之所以会强迫他与他接吻,让他为难就是这个原因。
杰夫利每当看着凯特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种几乎被相反的情绪撕裂的情况中,想用自己的手去伤害他的狂暴冲动,以及想用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去保护他的,温柔的心情。
混杂在一起的复杂而不可思议的感情,这是杰夫利至今从未感受过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情。
(谜,这又是个谜啊。)
一想到仿佛被几重面纱笼罩着的凯特的本质,杰夫利的心就像在追猎西班牙船只般骚动起来。虽然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不过实际上对此却十分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