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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利看着海斗,继续说:
“的确这孩子头部受了强烈撞击,刚醒过来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而且我的部下确实在山丘上发现了黑衣男人的影踪,看来凯特没有说谎。”
渥多皱起眉。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须避人耳目的男人会跑到无遮无挡的山丘上去?”
“他并不是要从普利特茅台斯逃走,而是来侦察,西班牙对我国海军实力增强到什么地步很是在意,如果回大陆的话,多佛尔更近,没有特地来这里的必要。”
“那么封锁港口也没用了?”
杰夫利点头。
“很抱歉,听了刚才那段话我更如此认为,凯特被袭击是昨天的事,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便不能在这里久留,他一定会从其他路线逃出英国。”
渥多咬住下唇,“如你所言,船长,我也必须考虑下一步的对策了!”
杰夫利建议;“是不是应该尽早封锁西南部所有港口呢?”
“拜托了。唉,我真不想回伦敦,大人听了这些话心情一定会很差。”
渥多看看海斗。
“要不是这个少年碰上桑地亚纳,我们说不定就能在这里抓住他了……不过这不能怪你,只是时机不朽罢了。”
本以为会受到责难的海斗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口气。
杰夫利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凯特是被我的部下发现的,就由我来照顾吧。他原来的主人遭到了不幸,送他回去的话日本又太远……”
渥多同意了。
“这样最好不过,和船长在一起的话就可以得知他在哪里,圣法兰西斯想见这孩子的时候也可以马上取得联系。”
“阁下也有兴趣吗?”
“自然,如此接近文森特·德·桑地亚纳,又与他说过话的人可是难找得很,能写在通缉令上的情报自然是越多越好。”
海斗转过头去看杰夫利,眼神里满是恐惧。
杰夫利也以眼神示意他“没关系”向渥多微笑一下,“我有个希望,为了感谢这次航海的出资,请让我一同前往,我想向圣法兰西斯道谢。”
“知道了,那请多保重。”
看着渥多走远,海斗一下甩开杰夫利的手,
“撒谎!你要把我卖给沃尔辛厄姆吧!”
杰夫利皱起眉:“是圣法兰西斯,女王陛下以外,当今第一的实力者,小心你的用语。”
“谁还顾得上什么用语!”
“你发什么脾气?我又没说谎,刚才没把你交给渥多吧?”
“那只是刚才!你不是说他们叫我就带我去的吗!我不要!我绝对、绝对不要去伦敦!”
杰大利眼珠一转:“你吵叫得像巴拿马的鹦鹉一样。”
“吵的是你吧!”
杰夫利的眼神忽然间变冷。
“为什么这么狼狈?你对渥多说谎了吧。”
“不是!”
“那就住嘴,难看死了,又让人起疑。”
海斗握紧拳头,毕竟对杰夫利来说这是别人的事,但海斗想让他理解自己的不安,无论谁孤单一人都是值得同情的啊。
“我害怕,要去不认识的人那里很可怕……”
“我也是‘一点也不了解’的人吧?你自己也这么说的。”
“你、你救了我……”
“正确来说,救你的是我的部下。”
“可、可是……”
“让路法斯来照顾你好不好?”
愉快地欣赏着海斗走投无路的样子,杰夫利继续追击。
“看来田中很纵容你的样子么,你这么不懂礼貌的人根本上不了台面,做佣人态度又蛮横得过分,老实说吧,你是在寝室里服侍他,受他宠爱的对不对?”
“不是!才不是!”
海斗气得跳脚,他到底要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
“算了,反正不关我事。”
杰夫利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一双长腿。
“刚才向渥多大人宣告要照顾你了,怎么办好呢?我说过很快就要做下一次航海了,是要带上没有航海经验的你呢,还是要托给谁呢……”
果然这是个大问题——海斗屏息静气,等着杰夫利的下一句话。
“船上的食物有限,没有养一个吃白饭的富余……”
杰夫利摸起左下颚来,这是他在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说不定我不在的时候圣法兰西斯会来把你叫走。”
“不要!”
海斗想都没想就大叫起米,一下跪在杰夫利面前。
“求求你,不要把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