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斗指着自己:“可疑人士?”
“行为可疑的人。”
“明白了,是说我吧?”
“没错。”
海斗怃然,“我什么也没做啊,明明昏了过去了么。”
“你的身份不明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海斗哆嗦了一下:“如果我和那位渥多大人见面会怎么样?”
“如果他想知道得更详细的话,说不定会把你带到伦敦去。”
“为了什么?”
杰夫利耸耸肩。
“当然是为了讯问。”
“讯问?不会是拷问吧?”
海斗吓得脸色都变了,杰夫利安慰他道:
“别害怕,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渥多大人眼光锐利得很,说谎的话马上就会被他拆穿了。”
“我、我明白了。”
海斗咽了口唾沫,问出了刚才起一直想问的问题。
“圣·法兰西斯是谁?”
“秘书长官沃尔辛厄姆阁下。”
听到不是德雷克,海斗一下泄了气。
(等等,沃尔辛厄姆……沃尔辛厄姆?)
海斗仔细一想,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法兰西斯·沃尔辛厄姆——他也是和德雷克齐名的伊丽莎白朝廷的名人。他是英国谍报机关的始祖,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知名,海斗想起这一点,后背上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不好……糟透了!沃尔辛厄姆的部下不就像CIA、克格勃一样的间谍吗?被那样的人怀疑的话,一定会被关进牢里关到死的!)
总之必须先想办法过这一关,必须要让那个叫渥多的男人认为自己是无害的人。不然的话就会粉身碎骨,虽然海斗觉得在这个世界生不如死,但被他人折磨杀害这种事他还是不想尝试的。
发觉海斗忽然沉默下来,杰夫利问他: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那就走吧。”
杰夫利走上舷梯,催促海斗道。
“小心脚下,被披风绊倒的话可是会掉进海里哦。”
海斗点点头。搭在埠头和克罗莉娅号舱门之间的木板摇晃得很厉害。走上去就像是在走钢丝,所以只能难看地弓着腰一步步地往前挪。恐怕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也和过这舷梯一样危险吧。
托马斯·渥多是个褐发褐眼容貌平凡的男人,走在街上遇到了也不会记得住长相的那种。但是,这和他的职业十分相符,间谍工作本来就是单调的,需要的是打听到底和挖掘秘密的耐力。
(如果詹姆斯·邦德是沃尔辛厄姆的手下的话,这种把收集情报的事交给别人,自己去出风头,还一天到晚和女人玩在一起的家伙一定会被马上处理掉。)
而渥多就很符合这些要求。
身着朴素灰色衣服的渥多看到杰夫利进了船长室,立刻从椅子上起身。
“好久不见了,船长。”
“日安,渥多大人,抱歉让您久等,您近来好吗?”
“还好,船长也还是这么健康呢。”
“这是我唯一的优点。”
“你还是这么谦逊啊……”
渥多微笑着将尖锐的目光投向藏在杰夫利背后的海斗,海斗战战兢兢地挤出一个笑容。但对方什么也没说,看来是在等着杰夫利的介绍。
而杰夫利继续问道:“对了,圣法兰西斯的身体恢复了吗?听说大人因为抱病在身近来都无法出席会议。”
“这个消息传得还真快啊。”
渥多耸耸肩。
“前几天排泄出了不少石头,疼痛已经缓解了,所以这些天来心情都很好。”
“大人有这容易患结石的体质真真是太辛苦了。”
“唉,在如此紧迫的时刻还要受痛苦的煎熬啊……”
渥多忽然话锋一转:
“抱歉我急着转入正题,有情报显示我们长年追踪的那个男人要从普利茅斯逃亡回大陆去。”
“哦。”
“圣法兰西斯嘱托您及其他各位船长齐心协力封锁港口。”
“由我来指挥?”
杰夫利皱起眉。
“如您所知,我是德雷克阁下的属下,虽然身为船长但仍为小辈,这岂不是超过本分了吗?”
渥多耸耸肩,“事分轻重缓紧,德雷克阁下如今已忙碌之极,我们不能再去给他增添烦扰。”
“可是……”
“服从自己船只的出资人圣法兰西斯的命令,这对您的立场会产生不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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