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迷昏头吧。”
西理尔挥挥手。
“那当然,英俊的船长先生,可别跟那孩子偷情哟。”
“我有可爱的你在啊!
“谁知道。”
西理尔耸耸肩膀。
“我明白对你这样的人要求什么贞操是天方夜谭,你会忠诚的只有自己的心,只要是想要的你一定会弄到手,只要是看上眼的人,哪怕是修女你也会把人家压倒,你这个变态。”
杰夫利挑起一边的眉毛。
“你不只对自己,对我也了解得很清楚么。”
“老爹说过,演员的修炼是从观察人开始的。”
西理尔以妩媚的视线抬起眼看着杰夫利。
“了解的就是我喜欢变态,我会乖乖地等着你,你也别乱使劲,给我留着啊。”
看到杰夫利眨眨一只眼睛,路法斯神情凝重地叹息。
“实在可叹……!”
杰夫利发出明朗的笑声,将装饰着美丽雉鸡尾的帽子戴到头上,飒爽地离开了爱巢。
走在通往托马森大夫的路上,路法斯还在不满地嘟嘟哝哝。
“……真难看,被那种色小鬼玩得团团转,想气死你在天国的老爹啊?”
杰夫利哼了一声。
“气死?老爹再死一次那更好,天国的纯洁他一定消受不了,再死一次他说不定会高兴得紧呢。”
路法斯仰天长叹。
“饶恕他吧,神啊。”
杰夫利阴阳怪气地笑。
“新教、旧教——你乞求饶恕的是哪边的神呢?”
“啊?”
“有个过去的故事,名字叫‘被诅咒的洛克福特家族,’还有个名字叫‘小小的宗教战争’,你是达得茅斯人,一定知道我们家庭发生了什么吧?”
路法斯神情困惑地点点头。
“哦……知道。”
“在普利茅斯也是相当有名的故事呢。我母亲是个一板一眼的天主教徒,父亲却在中途转信了国教,就像享利八世一样和我母亲分手,就是为了和年轻女人结婚,这时那里来了前女王‘血腥玛丽’的差人,要把异端教教徒处以火刑。”
“啊,我也从老爹那里听过那时的话,南部天主教徒比较多,国教徒很怕不知什么时候会被袭击。”
杰夫利点着头。
“我的老爹也是这样,他把那年轻女人赶出去,再把母亲接回家里来。然后在风潮过去之前伪装成天主教徒。但是,就在他以为能瞒过去了的时候,我那爱情转变为憎恨的母亲以‘叛逆皇家罪’告发了他。”
杰夫利苦笑着。
“女人的仇恨可是不能小看的,父亲就好像从背后挨了一刀一样又震惊又痛苦。”
“那、那他……”
路法斯说不出话来。
“父亲的罪就是策划废掉天主教女王——玛丽一世,让我们的伊丽莎白登上王位的阴谋。”
“真的有关系吗?”
“不知道。当然,父亲大声主张自己无罪,可玛丽的差人一点也不相信信仰变来变去的他,觉得他是为了活下去的伪装而已,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也只有母亲和全能全知的天上的那一位而已了。
——哪,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里,我老爹是在向哪边的神祈祷呢?”
“哪、哪边的……”
杰夫利凝视着困惑的部下。
“为了信仰而陷进死亡之境,却没有救他的新教的神,和断他有罪将他投入地狱业火中的旧教的神……小时候我一直很想知道这一点,直到现在也没解开这个谜。所以,在分清到底哪边才是正确的之前,我不会向任何一边的神祈祷。”
“会、会遭天罚的,别说这种话了。”
路法斯脸色苍白地嗫嚅。
但杰夫利不以为意。
“我们的伊丽莎白即位后,新教徒扬眉吐气,反过来开始狩猎天主教徒了。而最初的靶子就是母亲,她被称为将善良的父亲出卖给残忍的玛丽魔女,被打得半死。那时我三岁,真是现世报啊。”
“怎么会这样……”
“母亲能求的只有托马森大夫而已,然而,卧床不起的她终于被自己的呕吐物哽住喉咙死去了,没有最后的告解,也没有涂油式,正是她最怕的那种未路。”
路法斯不敢正视杰夫利,背转过脸去问:“太悲惨了……到底是谁把这些告诉头儿的?”
“我忘了,算了,总是有几个好事的人嘛。”
“可恶,他们也不想想听到的人是什么心情!”
“你真是个温柔的男人。”
杰夫利微笑着,静静地说下去。
“的确,说没有受到冲击那是假的,不过这也是个了解现实之苦的好机会,我的双亲并不相爱,母亲诅咒父亲,因此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