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哦,抱歉啦。”
路法斯看到床上两人的时候,以平坦的声音辩解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正在干!”
杰夫利叹了口气,从少年的身上翻到床单上。
“没关系,不过,如果你以后开门前先知会一声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我记下了。”
快乐被人中途打断了的西理尔支起上半身大发雷霆。
“‘怎么知道你们正在干’?哼,讲什么蠢话!这里是哪里?旅店吧?那里面的人会做什么,一想不就知道了!”
路法斯耸耸肩,“所以我道歉了嘛,我也不想打断头儿找乐子呀。别看我这样,我也理解恋呀爱什么的呢。”
“唉,你本人看起来跟那些完全不相关呢。”
路法斯愤愤地喷着粗气。
“我怀疑你的品味,头儿,这个臭屁小鬼到底有哪里好?”
“身体。”
懒懒地躺在床上的杰夫利微笑着。
“你也来睡睡就知道了。”
西理尔向路法斯吐着舌头。
“所以你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丑木偶!”
“你……个臭小鬼!”
在路法斯抓住少年之前,杰夫利开口。
“别玩了,有什么事就快说。”
“哦,对了!”
路法斯换上一副认真表情。
“发生了点奇妙的事,因为找不到头儿你去了哪儿,已经是昨夜的事儿了,我们侦查球之丘的时候发现有个小孩倒在那儿。”
“这对他来说是个大事件。”
杰夫利散散地道,滑一样地下了床,然后开始去捡地板上散乱的衣服穿在身上。温暖的羊毛衬衫、绢做的袜子、天鹅绒的护腿,然后是因为方便活动被船员们喜爱的宽腿裤子。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要照顾昏倒的小孩找好心的嬷嬷们或者救护院不就好了?”
西理尔把作为家居服的长下摆女用衬衣盖在身上,揶揄着:“说不定是船长先生的私生子哪。”
“你给我住口,才不是那么回事。”
路法斯喝止西理尔,向杰夫利拼命地解说着。
“是从没见过的外国人,皮肤带着黄色,头发像苹果一样是大红色,眼睛则像头儿的斗篷一样黑……”
杰夫利表示出了兴趣。
“那还真是有魅力的眼睛呢,脸长得怎么样?”
“也许有人会喜欢,算可以吧……”
路法斯突然皱起眉。
“这是问题吗?”
“那当然,如果是让人后悔去看的长相就麻烦了,人生苦短,我只想在上面装饰美丽的快乐的东西啊。”
西理尔嫣然一笑。
“比如我这样的?”
杰夫利稍弯下腰亲吻了少年的唇。
“对,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迷惑,你很爽快啊。”
路法斯呆呆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那是让人恶心的自恋,总之那小孩虽然分不清是哪国的人,却能流利地说咱们的话,问题在那些话的内容。”
“什么?”
“自己是谁什么的全想不起来了,连倒在球之丘上的理由都不记得。”
杰夫利正在扣镶金纽扣的手指停下来,他看着路法斯。
“医生看过了吗?”
“嗯,托马森大夫说他脑袋有个大包,有人在脑袋被强烈撞击后里面出点问题就忘了过去的事,大夫还说这是一时的事,过阵子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杰夫利的手又动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小声说:“想起来也说不定……说不定是装成忘了哪。”
“装?”
“如果他有什么不想让我们查出来的事的话。”
路法斯露出严肃的表情。
“所以说一定要查出他的身份啊,既然他说想不起来了,那我们就用一切办法让他想起来,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港口旁边有探子们转来转去就不好了。”
“的确。”
“而且,我们发现那小子的时候,山丘上还有个穿黑衣服的可疑男人,这是马克说的。”
杰夫利的眼睛射出锐利的光。
“这点让人在意,说不定这和那失去记忆的小鬼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儿?”
“还在托马森大夫家里。”
“好,去问他的话。”
修饰好仪表的杰夫利向床上抱着膝盖的西理尔转过身去。
“再见了,磨坊姑娘,今夜也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