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子里找。”
“我去底下看看。”
“没办法,那个劳动人的混蛋!找到了一定要他好看。”
“真的找到了就带到咱们头儿那里去,他一定又穿着新衣服展示崭新的手段哪。”
男人们哄笑起来。
“说得真准。”
“他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么。”
“总之还是个小鬼啦。刚才又是没说要去哪儿就消失了,真是的,到底跑去哪儿了呢……”
“不会在跑的,一定是在女人床上吧。”
“不然就是在那个扮可爱女孩的身上。”
“哦~~~”
分不清是轻蔑还是责难的声音传来。
“啊啊,主啊,饶恕我们的杰夫利吧!”
脚步更近了,文森特背上冒出冷汗,他看了看臂弯中睡着的海斗,不能就这样被抓到,但现在这个状况怎么想也不可能带他一起逃走,只是文森特一个人要逃过上面那些男人的耳目已经很难了。
(要把他丢下吗……)
海斗的身上的伤,他说出的谜一般的言语——在意的地方像山一样多,但是,现在文森特必须自已先逃出去,没有什么比被宿敌英格兰人俘虏更屈辱和危险的了。
“原谅我吧……”
文森特将海斗轻放在洼地中央,以追踪者无法察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虽然我不忍心把你放在这里,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不知道那些无血无泪的英国海盗会对你做什么,我衷心为你祈祷,不会遭到他们残酷的对待。有缘……对,有缘的话,我们再见吧。”
他说完这番话,轻柔地抚过海斗的面颊,虽然不舍,却不能再磨蹭下去。
文森特迅捷地屈起身躯向山下跑去,而后在被发现前掠进一丛茂密的灌木丛下,这时上面传来的叫声令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喂……有人在!是小孩!小孩倒在这里!”
“那个黑衣男人打伤他的?”
“总之先去找医生吧?等他醒过来再问他。”
“对对,好,搜查就交给林子里的人,我们快带他到托马森大夫那儿去。”
一个男人把海斗像货物一样扛上肩,然后和来的时候一样吵吵嚷嚷地去了。
在千钧一发间躲过了危机的文森特闭上眼睛,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为那个谜之少年的平安无事祈祷起来。
“嗯……不行……杰夫利……啊……那里不行……会留下印子……”
甩乱一头褐色的长发,西理尔·莫里斯发出甜美的声音。“雷斯达伯爵剧团”的少年演员可以自由自在地扮演从谨慎的村姑到高贵的公主,而在床上最得意的,就是扮演圣职者都会喷着鼻血昏倒的艳丽娼妇。
“听话一点,你不是在演魅力四射的公主嘛。”
“今晚是清纯的磨坊姑娘,处女身上有这样的印子那就奇怪了,我那老爹罗嗦得很,他发起脾气来可吓人哪。”
“你也是个罗嗦鬼。”
把脸埋在少年颈项间的杰夫利·洛克福特慵懒地抬起头吻上西理尔那柔软的双唇。只要不留下痕迹那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杰夫利那做什么自己都很开心,西理尔紧紧地抱住了男人宽厚的背,淫乱地贴住他的腰,然后在吻的空隙中轻声说:“你的吻让我失神……”
“是吗?”
“太棒了,你这厉害的嘴唇……形状漂亮,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只是看到就会觉得心砰砰乱跳。”
杰夫利低低地笑着。
“虽然你的称赞让我很高兴,但喜欢的只有嘴唇吗?”
“才不是,还有平民船长那高贵的鼻子,豪华的金发都很棒,不过……”
西理尔双手捧往杰夫利的脸颊,直视着他的面孔。
“比什么都好的是这双眼睛……只要看到这双像晴朗海面一样的眼睛,就连那诱惑男人落入水中的残酷而美丽的康沃尔人鱼都会成为你的俘虏。”
“你是个诗人嘛,西理尔。”
“不,我是男性的人鱼……沉溺在你的眼中。”
“溺死无数次了。”
西理尔一次次地吻着杰夫利的嘴唇。
“脸长得好的男人床技都很差劲,可是还好你是个例外。”
杰夫利点头。
“那是不懈锻炼的结果,即使出生即具有的才能,如果不去精研努力的话,也会腐烂掉。”
“我的话,被当成练习对象也无所谓的哟,哪,再来一次,疼爱我吧……嗯,粗暴一点……”
杰夫利响应了这个要求,当他正要挺身而入西理尔的腿间时,寝室的门轰然洞开。
“在这儿!头儿,出事啦!”
大叫着冲过来是水手长路法斯,这个从达得茅斯来的高个男人,有着近乎灰色的金发和淡蓝色的眼睛,额头与颧骨都很发达的脸虽然给人以粗糙的印象,但孩子似的表情不断变化着,一点也不给人刻板的感觉,甚至会觉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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