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死期的自己,现在这样活着。
然后——叩叩。
「门开着。」
「早安……。」
阿拉米丝羞怯地,却以充满活力的脚步走进了房间。
「嗯。今天早上我向咪露雅学做了巴布滋。」
「哦……很有趣吧。」
「嘿嘿嘿。」
深蓝色衣服配白色围裙。帮忙旅店的服务生衣服也很合身。再来就是她喜欢的蓝色缎带。阿拉米丝说助手没有特别得做什么,主动要求当助手。咪露雅,他上次投宿时当然不知道她的名字,起初婉拒让房客帮忙做事,但自从发觉适定阿拉米丝的乐趣之后,便顺她的意让她做做菜、照顾盆栽。
「还有,今天我有点事,请假休息。」
「我知道。妳要和水镜一块儿上街吧?」
「嗯。我非常期待。」
笑客满面的阿拉米丝。她好像很幸福……这是卡登长久以来想看的无邪笑容。
「…………怎么了?卡登哥?」
「啊。没什么。」
阿拉米丝担心地瞅着卡登。卡登微笑地摇摇头。是的。阿拉米丝幸福了。所以,好极了。即使她不直呼我卡登。
「卡登哥……。」
「没事。我可以去吃妳做的巴布滋吗?」
我不能倦怠拉米丝因为我又露出落寞神情。
「妳整个人都变了。」
这一年。和平中也有无法理解的事,其中譬如水镜的变化便是个谜。
「是吗?」
水镜悠然一笑,并看着阿拉米丝的背影。阿拉米丝站在两人前方,发带和围裙的绳带随风飘动,她兴致盎然地走在街上。
「嗯,是的。」
若仔细想想水镜的职责,她该带卡登他们回雷蓝,要他们再次执行鲁塔的义务才是。但水镜什么也没说。她没有传达鲁塔的话,只是为了见阿拉米丝,屡屡造访哈法沙。虽然觉得鲁塔不可能不知道卡登和阿拉米丝现在的情形,但鲁塔也没有特别要他们做事的样子。
「大姊姊,妳看、妳看。那里在责好漂亮的东西。」
阿拉米丝转身向水镜跑了过来。
「嗯。那好像是洋槐的手工艺品。」
「原来如此……啊,那里有大西瓜。那是用来作菜的香草吧?」
阿拉米丝对着总是热闹的哈法沙路边摊,眼睛瞟来瞟去。
「阿拉米丝,妳知道的真多。妳做旅店助手时学会的吗?」
「嗯。我也学会烤巴布滋了。欸,大姊姊。」
「嗯。」
「呵呵呵,了不起。」
「是吗……嘿嘿嘿……可以的话,我下次做给大姊姊吃。」
两酡羞红的阿拉米丝为了掩饰羞色,走到下一家摊子东看西看。水镜对时而回头看的阿拉米丝轻轻挥手,并报以笑容。二人都很高兴的样子。还原者、水镜同是眷属的人面对面的场面,他想也想不到。
——这样好吗?这样下去的话,果然……。
「您怎么了?一副困惑的表情。」
「不,没什么。」
「不像是守护者啰?」
「欸欸。」
阿拉米丝听到他俩的对话,也走回来加入。
「为什么大姊姊老是叫卡登哥守护者?」
「这——。」
水镜的笑容一瞬间凝结。
「阿拉米丝……因为他是保护妳的人。」
「保护我?是这样吗?卡登哥?」
「……算是。」
卡登在心里责备自己又在苦笑了。
「是这样呀……保护我……那、那么,大姊姊叫做水镜,其实本名是什么?」
阿拉米丝为了掩饰羞涩笑着,并瞅着水镜的眸子。但,这次水镜瞒不了她。水镜没吭声,视线游移着,好逃避她直视的眼光。
「阿拉米丝,我们该吃饭了。」
卡登立刻插话,将手搭在阿拉米丝的肩上。阿拉米丝眨了眨眼,但随即伸展背脊,点点头称是。
「我向咪露雅请教了哪家店的菜好吃。我记得是在这边。」
再次走在二人前头的阿拉米丝,没再多问水镜名字的事。阿拉米丝凭感觉察觉到了吧?卡登心情复杂地守着蓝色缎带的背影。即使阿拉米丝幸福地笑着,她也注意到这是短暂的幸福。正因为如此,当她看到聿福的缝隙、空白的过去时,她故意假装没看见。这样好吗?——即使这样,也要依靠幸福,好吗?
玩了一天,阿拉米丝累得睡着了。卡登受水镜之邀,到外面吹夜风。
「守护者,您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