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沙少。哈法沙有坡道,所以看得到重要建筑,但这个地方地势平坦,只见低矮房舍一字排开。
「虽然对这里的人不好意思,但我还定觉得哈法沙好。」
法邬望了一会儿街道,歉然的耸了耸肩。
「别在意。人都偏爱故乡。」
「是吗……?」
法邬的眸子突然阴郁。他想,由于过去,法邬对故乡有特别感情吧?但他们都清楚现在不是思乡怀旧的时候。
两人立即向城里的人打探载朱石的女人的消息。
「唔,我不知道。」
「和这个一样的朱石?这的确是稀奇的东西,但我不记得有见过……。」
但是,他们走着问了一天,也掌握不到一丝线索。
「法邬,该告一段落了。再这么找下去,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催促还想寻人的法邬后,威兹走向街上的旅店。他原本就怀着赌一赌的心情来这地方。不要想得太难、钻牛角尖比较好。
「欢迎光临!」
旅店有个看起来十分年幼的少女,但她介绍、举止有板有眼,比外表看起来可靠能干。威兹向她要了酒菜,并顺便询问。
「妳有没有见过和我朋友一样胸前载朱石的女人?」
「哇啊……好漂亮的石头……可是……唔——怎么说呢?」
少女以纤指抵着下颚,绞尽脑汁思索。
「拜托妳。如果妳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那女人很可能和一个男人结伴,名子好像叫做秋秋。」
「哦哦……我记得这名字。我记得她说她叫秋秋。」
「就是她。我认不出来,但那确是写着秋秋。」
在邻桌吃饭的男人抬起头,看了看法邬的朱石。
「说到这个,我记得不久前我在这家旅店的旁边见过载这种石头的女人。她有一头栗发。她和一个男人说了些话。」
威兹确信就是她。
「妳记得秋秋住过哪间房吗?如果今晚那间房空着,我想住。」
旅店少女答应,带了他们二人到房间。少女慢慢关上门后,二人随即寻找秋秋的痕迹。
「啊,是不是这个?」
不消多久,法邬叫威兹到房间的角落。他一看,确实有着和他在哈法沙见过的相同涂鸦,这些字没有特别隐藏的样子。
「秋秋……奇毛柯丹……。」
「她可能往奇毛柯丹走了。因为她在哈法沙写的和她的落脚地吻合。」
差一步没能逮到那女人,但知道她的去向。
「可是,奇毛柯丹位在遥远的西方。而且,这时节西边是逆风。旅途会比先前更艰难。」
「你肯陪我去吧?」
「我当然有这打算。」
「那我就不担心。要是只有我一个,我会有点害怕。」
法邬毫不犹豫地断言。威兹不知怎么回答她。
「你会……保护我吧?」
真诚、混杂灰色的绿眸。威兹被这双眼睛吸引,无意识的用力点点头。
「请你说包在我身上。像平常一样刚强地说。」
「……」
「你不肯说吗?」
「这不是受人拜托就能说的话吧?」
「那我等。你主动开口说。」
法邬咚一声坐在床上,两手轻轻放在膝上。不发一语,似乎真心打算等威兹开口。
真是的。谁才刚强呀?
威兹长长叹息了一声后,小小声地、投降地说了句『包在我身上』。
「是,交给你了。威兹。」
法邬满足地笑着。由于自觉没法再应和法邬的调子,威兹转身从行囊拿出刀子。
「那是什么?」
当他一捡起木块用刀子削时,法邬立刻探头过来。
「哇。你会雕刻呀……。」
「这是练习用刀。做不出能卖钱的东西。别管我了,妳早点睡吧。」
「咦?你呢?」
「我不睡,雕这东西。」
在投宿前,他们曾商量房间的事,威兹对法邬说另订一间房,但法邬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如果是你,我就能信赖。而且,我们没有多余的钱。」
姑且不论信赖问题,翠凭旅费定由法邬支付这点,威兹也只得听从,但他不能和她同室共忱。
「不睡对身体不好喔。」
法邬以药师的调调说。
「我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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