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个因夕照发亮的门。门后面有座只剩下石柱和屋顶的颓圮神殿,建筑物的对面似乎还有扇门。这可能是古时候的国境遗迹。
「我们去看看。顺利的话,可以在有屋顶的地方睡觉。」
威兹走在前面窥看门内。静悄悄的。就在他回头叫法邬时——。
沙沙……。
踩土的声音,同时有金属声是他听惯的剑和铠甲相碰的声音。
「是谁?」
紧张感迅速在背脊游走,威兹敏锐地回头。
于是,他不禁倒抽了口气。这里有个身穿黑铠甲,几乎得仰望的巨大剑客。剑客安静,但充满压倒性的杀气,并毫无破绽地站着。他背上那令人想象得出威力巨大的可怕钢刀,正闪耀着不祥的红光。
对方不是普通人。身为佣兵,见过无数敌人的威兹,能几乎正确知道对手和自己的实力差距。他背上冒出冷汗。
「前面定鲁塔的圣地。」
男人的声音从面具后面沉重地响着。
「我不能让未获允许的人通过。」
「请问……。」
法邬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她发抖地从他背后走了出来。威兹想要制止她,但男人注意到她的朱石。
「……妳是治疗者?妳有鲁塔的许可吗?」
「没、没有。可是,我有事想请教鲁塔。」
「离开。就算是眷属,未获许可的人一样不能通过这里。回妳的地方等待任务就行了。」
「法邬就定为了知道任务是什么,才来这里的。」
「你是守护者?不,你不是。」
「我不知道什么守护者。我是保护法邬的人。这点,你不服吗?」
威兹想逼近他。这时,男人的手伸向背上的刀,将注意力转向威兹的一瞬间,法邬企图越过男人旁边。
「请让我们过去。我有话问鲁塔……。」
「等等,法邬!」
「咦——。」
刀拔出,男人的钢刀对准法邬挥下。来不及了。剑来不及挡——。
「法邬……!」
「啊……呀啊啊啊……!」
法邬的哀叫声——。
刀刃猛力割破威兹的背。
威兹无声地吐出鲜血。这是重伤。男人确实挥出可夺走法邬性命的一刀。但是……来得及……我护住了法邬……。
「威、威兹!」
悲痛之声。
「快逃,法邬……。」
一张口,又有鲜血流了出来。男人又说了一次离开,之后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举动。
「我不要、我不要。威兹,请你振作一点……。」
「……呜……妳也了解吧……?」
若是药师。就该知道我没救了。
「不!我是治疗者!我有治好你的神力才是!」
声音听起来出奇地威严十足。
「不可以。」
威兹以几乎无法使力的手制止握住胸石的法邬。
「妳忘了吗……?」
治疗的神力是特别力量,伊斯娜说它是危险的、黑暗的。
「这种事,我不在乎!」
法邬甩开威兹、握住石子,但剧烈颤抖的手把朱石扯了下来,掉落到地上。法邬慌忙捡起它,这时,她怀里滚出一样东西。
轻轻的声音。啊啊,这是……。
「这是……。」
威兹为了保护法邬的心所给的天神护身符。法邬将朱石和木制天神护身符分别拿在手上,目不转睛地比较两者。
(妳将被迫抉择。)
(到那时,妳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伊斯娜的话,言犹在耳。
于是,法邬——
为什么?
我看得见法邬的心。
吹拂而过的风,令人怀念的绿草香、那高亢响着的草笛声。
两人一起走的漫长路程。
只想起那时候,法邬的心里都定二人共处的日子……。
「威兹,我……选择你……。」
朱石啪地一声落在威兹的手上。法邬的手里,剩下的是威兹的护身符。祈祷的法邬。透明、纯粹的祈祷。法邬的心再次混杂在威兹的心里。
——妳对这只死野兽有什么想法?
——妳想要幸福吗?妳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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