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头。

  四年前的那时,他已经调到现在的工作场所。虽然因为赌博组织的事件,暂时加入了“有明”案子的搜查工作,但是,他脑海中完全想不到这些孩子。

  看着正在喝咖啡的柏原,萩村暗暗感叹道这个人变得和蔼了。过去他不是那种会如此体恤遗族心情的人啊。

  大概无法忘怀儿子的事情吧,萩村猜想着。柏原的儿子动了几次心脏手术,最终还是去世了。萩村至今都无法忘怀他知道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他蹲在地上,不停喃喃自语着,那声音犹如在地狱受酷刑的亡魂发出的痛苦呻吟。

  “喔,他来了。”

  萩村转过身。身着茶色外套的年轻人推门而入。瞬间,他没认出他就是有明功一,四处张望了一番。视线再次投向那年轻人时,他那忧郁的眼神和少年时代的表情重叠了。

  “好久不见。”功一礼貌地低下头,声音截然不同了。

  “还记得我吗?”萩村问。

  “当然,萩村先生。”说着,功一露齿一笑。

  待他坐下,他们喊了服务员,萩村和柏原的咖啡杯都已空空如也了。

  功一正在东京的设计事务所工作。好像和弟弟、妹妹没有联系了。功一解释道,他们从孤儿院出来后就失散了,现在仅仅是独自过活就相当力不从心。

  萩村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三兄妹小时候的模样,当时还祈祷他们能够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地生活。现实果然没有这么圆满,他心痛地感慨道。

  “想让我看的东西是……?”寒暄了番近况后,功一望着柏原问道,看来他还不知道详情。

  嗯,柏原点着头把手伸进西装内侧口袋,取出装着手表的塑封袋,放在功一面前。

  “有印象吗?”

  “可以碰吗?”

  “隔着袋子的话。”

  功一伸手拿起塑封袋,凝神端详着里面的手表。萩村期待着他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他希望落空了。功一只是微微斜着头,露出疑惑的眼神。

  “这是什么手表啊?”他问道。

  萩村看看身边,柏原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不过,他应该和萩村一样失望。

  “看看手表的背面。”柏原说,“可能有些难以分辨,上面写着有明,还有庆祝新店开张。”

  翻过袋子,看着背面的功一瞳孔有些放大。

  “我们推想是不是你家的东西,换言之,是不是你父亲的手表。”

  听着柏原的话,功一瞬间忘记了呼吸,随后,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

  “不是吗?”萩村问道。

  功一闭上眼睛片刻,随后,再次仔细端详起手表。

  “说起来,听说过收到手表的事。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

  “谁送的?”柏原问。

  “应该是同学吧,好像是中学时代的同学一起凑钱买的……”

  “你父亲是哪所中学的?”

  “让我想想,大概……是当地的公立中学吧。”

  “这个马上可以查到。”萩村对柏原说。

  “嗯”柏原点点头。

  “那个……这手表在哪里找到的?”功一问道。

  萩村保持着沉默,让柏原决定是否和盘托出。找到手表的是横须贺警署。

  “失车里。”柏原说,“丢弃在马堀附近的失车,究竟是谁干的现在还不清楚。”

  “找到的只有这个手表?”

  “不,还有其他的。”柏原再次把手伸进内侧口袋,取出几张照片。钱包、口红,还有罐子的照片。“怎样?有见过吗?”

  “只有这些,我也不好说。都是些随处可见的寻常东西。”

  “也是啊。”说着,柏原收好照片,连同手表一起放进口袋。

  “警察,如果这是我爸的手表,是不是就可以捉到犯人了?”功一探出身子问道。

  柏原瞅了眼萩村,轻轻摇了摇头。

  “不好说。还不知道这个手表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但是,拿着这些的家伙不就是犯人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一切要看今后的调查了。”

  “但是,没有时间了啊。不快点的话……”功一拔高嗓音说道,随后,他似乎恢复了冷静,挠挠头,“还不知道这个手表是不是我爸的呢……”

  “没错。不过我保证,直到时效前一秒,我都会跟着这案子。”

  听到柏原的话,功一低下头说:“那拜托了。”

  听完功一的汇报,泰辅疑惑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这是爸爸的手表呢?这样不是能更快破案吗?”

  深有同感的静奈点头赞同。

  和往常一样,他们在兄弟俩的房间内商谈着。功一坐在电脑前,泰辅和静奈分别盘踞在两张床上,时而横卧,时而盘腿而坐。这是泰辅最喜欢的时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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