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次男好像开口说话了,说了相当了不起的话,他看到凶手了。”
“诶?”
“长男的班主任打给警局的。他说找比较熟悉的刑警来问话比较好,长男指名让我过去。真是谢天谢地。”
远处有空车驶来,萩村和柏原同时招了招手。
“鼻子比较高。但是,看的不太清楚,也许会说错……”泰辅的音量越来越小了,最后垂着头,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功一。
“加油。”功一小声鼓励道。
“脸的大小呢?大吗?”身着西装的男子手持速写本问道,与其说是个警察,更像一个认真的公司职员。
泰辅苦思冥想后说:“没这么大,瘦一些。”
西装男子点点头,笔端唰唰作响。
功一望着桌上,上面摆放着十来个千纸鹤,都是静奈折的。她现在躺在隔壁。哭声停了,应该是哭累了睡着了吧。
白天的时候,知道父母去世的消息后,被吓傻的静奈哭喊了起来,泰辅也和陪着一起嚎啕大哭了。明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功一的耳畔仍残留着两个人哭喊的声音。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身体炙热不堪。
虽然大人们指责功一跟静奈说了这些,他并没感到后悔。他打算从今开始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做主,因为只剩下他们三人相依为命了。
泰辅开口说话是在嚎啕大哭之后。发泄完对夺走父母性命的凶手的强烈恨意后,他突如其然地盯着功一这样说。
“哥哥,我看到了。杀死爸爸他们的那个家伙,我看到了。”
据泰辅说,昨晚功一背着静奈从店门口进去的时候,有个男子从后门走出。
功一吓了一跳,转告了野口老师。老师立刻联络了刑警,不久后,柏原他们就赶到了。现在坐在泰辅跟前的那个男子也是其中一个,他说他想尽快画出肖像。
柏原他们在门外等着,担心太多人围着会让泰辅紧张得说不出话。同时,他们让功一陪在一旁。
“是不是长这样?”西装男子把速写本递给泰辅看。
画上是一个下颚细长、高鼻梁的男子。功一印象中没见过这人。
“这一块还要宽点。”泰辅指着额头说道,“还有,嗯……感觉很强硬。”
“很强硬?”
嗯,泰辅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说谁会懂啊?”功一脱口而出,“怎么样才算很强硬?”
“可是……”泰辅低着头嘟哝着。
“没关系。怎么觉得就怎么说吧。”西装男子微笑着,笔端再次唰唰作响。然后他把速写本转向泰辅,问:“这样呢?”
上面画着的脸确实比刚刚严厉了些。也不知道他究竟改了哪里、怎么修改的。
泰辅点点头:“嗯,挺像的……是这种感觉。”
“这样啊,谢谢了。”西装男子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们会立刻把这个作为参考。如果记起些其他的地方请再告诉我们。”
男子手持着速写本走出了房间,然后,柏原他们走了进来。名叫萩村的年轻刑警和白发刑警也一起进屋了。萩村和柏原一起光顾过,功一记得这张脸,但名字还是刚听说的。那时也知道了白发男子叫横山。
“这么匆忙,实在不好意思。可以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们你看到那个男子时的样子吗?”柏原单刀直入道。
泰辅结结巴巴地开始叙述目击时候的情况。虽然如此,坐在身旁听着的功一也不清楚这些可以起到多少作用。一身黑衣、普通体格的男子突然从后门夺门而出,逃走了。年龄不详,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在座的刑警稍稍失望地出了房间。
“哥哥,我有好好看清楚就好了……”待刑警离开后,泰辅低落地说道。
“没关系。有了肖像会很快捉到犯人的。还有留下的伞呢。”
“伞?”
“犯人落下的伞。一定会找到些什么证据的。”
说话的时候,隔扇一下子被推开了,静奈站在那儿。
“起来了?”功一问。
他抱起挂着泪痕的静奈。
“静来抓住他,那个杀死爸妈的家伙,静来杀了他。”
功一抚了抚妹妹瘦小的背。
“没错。找到凶手后,我们三人一起杀了他。”
一看到萩村穿过自动门走进来,便利店店长就摆出了一幅不耐烦的样子,对此,萩村唯有苦笑。
“不管你来几次都一样,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老来问我我也很困扰。”
“只是慎重起见,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即使这样,你们老是过来,我也很不好意思。”
店长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复印纸,上面是一幅肖像,这是萩村几天前拿来的。
“之前也说过,那晚来买伞的顾客似乎不是长这样的,比他年轻。但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怎么说都过了十几天了。”
“并不限于买伞的顾客,有看到其他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