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岸边的帐篷。
「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
露缇看似遗憾地这么说。
「毕竟是苦行僧,就算给她颜色瞧瞧逼其说出目的,她也能一直忍耐啊。现在应该只能把她绑起来,维持无法危害我们的状态了。」
我如此回应。
在帐篷里的有露缇、莉特、亚兰朵菈菈和我这四个人。
昨晚爱蕾麦特趁虚而入一事让媞瑟觉得自己该负起责任,目前她跟在坦塔他们身边戒备。
真没想到爱蕾麦特会一边和我们战斗一边接触坦塔。
可是这个营地里头,应该只有露缇可以在事前不具备任何知识的状况下察觉到爱蕾麦特的魔法。
为了与爱蕾麦特一战而把露缇带出营地的那一刻,爱蕾麦特的目标就算达成了。
「但我觉得她应该没办法想出那种计谋。」
「是啊。」
我同意莉特所说的话。
我们确实被她摆了一道。
可是没几个人能办得到面对我们这群高手还要趁虚而入。
不过,站在爱蕾麦特的角度来看,这次的结果有太多偶然的要素。
爱蕾麦特成功鉴定的只有莉特跟我,两个人而已。
就算从「引导者」的存在推测出有「勇者」,并且把展现过植物操控能力的亚兰朵菈菈排除在外,我觉得她也不会知道媞瑟和露缇当中哪一个才是「勇者」。
爱蕾麦特虽然拿自己当诱饵引出了露缇,可是若由我来拟定对策,很有可能会让露缇留在营地,带亚兰朵菈菈去森林里。
更不用说还有我们会杀掉爱蕾麦特的可能性。
只是我们刚好不会做得那么绝而已,但在这世界上,去找比自己强大的对象多管闲事,就算真被杀掉也没什么好抱怨。
如果没有同伙分头行动,自己来当诱饵就不合理。
若要好好当个诱饵,就该处于就算自己被抓、被杀死也会有伙伴救场的状况。
现在爱蕾麦特无法反抗,关在自己的小屋子里。
我们调查过爱蕾麦特的小屋,但里头只有教会人士常用的战斗用魔法道具,除此之外没有半点特别的东西。
在那间小屋生活的人的确只有爱蕾麦特。
「岛上确定没有其他人吧?」
「对,我们花了整晚探索整座岛屿,可是岛上只有我们跟聚落的人们,以及被绑起来关在小屋里的爱蕾麦特而已。」
我对莉特的问题如此回应。
爱蕾麦特摆了我们一道,不过换来的是被我们抓起来,无力反抗的状况。
她要是没有伙伴就没办法有进一步的行动,却还是单独行事。我们该怎么看待她这种矛盾的行为呢。
「她会不会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觉得对上雷德和露缇也能够取胜呢?」
「如果她认真这么觉得,应该就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而是会直接潜进营地。毕竟让我们瘫痪再达成目的就行了。」
「确实如此……到头来爱蕾麦特究竟有什么目的?」
爱蕾麦特的目的……爱蕾麦特所做过的事情,就是第一天来找我们搭话,第二天白天到涌泉处接触我们,然后在第三天晚上引出我们,并以魔法接触坦塔。
「我确认过,坦塔身上并没有被施加操作心智一类的招数。」
露缇如此断言。
若是这样,爱蕾麦特做到的事情就只有对坦塔说话而已。
爱蕾麦特应该没有「鉴定」到坦塔的加护,但她也有可能像刘布枢机卿那样,受过只要是遇上「枢机卿」加护就能够直接看出来的训练。
「不过她是为了让坦塔成为『枢机卿』才做出那种事的吗?那是值得让高等级『圣者』赌上性命的行为吗?」
「唔嗯……」
逐一检视爱蕾麦特的行动后,看得出来爱蕾麦特的目的并不是「勇者」露缇,而是放在「枢机卿」坦塔身上。
「枢机卿」当然是既稀少又伟大的加护。
可是那和「勇者」不同,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加护。
教会想要留住「枢机卿」,可是也有「枢机卿」受过教育后还是不适任,就受到教会方允许离开教会,自由自在过生活的前例。
「枢机卿」重要的程度并不会让教会不惜任何牺牲也要留住,也不会为了把人留住就宁可让市民受伤。
「虔诚求道者的价值观与一般人不同。」
露缇不带感情地这么说。
「比起用对方的视角来看,以发生过的事情客观推测目的会比较好。」
「这样的话,她的目的就是让坦塔完成『枢机卿』的责任了啊。」
虽然不太合理,但也只能这么接受。
「信仰也有那样的一面。」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