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跟朋友一起玩之类的?」
「嗯~夏季期间大家都只会待在家里玩……但我比较喜欢在外面玩,所以常常一个人待着。」
「外头这么热耶,你不觉得难受?」
「嗯,我从以前就不太怕热也不太怕冷!很厉害吧!」
「真了不起,但还是不能太逞强喔。这种热度对孩童来说太危险了。」
「这我知道,不过我可是比雷德哥哥更了解佐尔丹喔!」
「这么讲也对啦。」
坦塔是生于佐尔丹的半妖精。
他比我更熟悉夏季的危险。
「坦塔加护的状况如何?应该差不多要到能接触的时期了。」
「我不太清楚,不过在睡前之类的时候多少会有种心中有个东西轻飘飘的感觉。」
「那或许是自己察觉到加护的征兆。」
「……嗯。」
「我是不会随口说出要你放心之类的场面话……但我真的想帮你走上你想走的前途。坦塔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谢谢你,雷德哥哥……我果然还是很不安。我想当木匠,可是害怕自己碰上不好的加护。」
坦塔还没接触到加护。
可是对于这种酷热的强大抵御力……就是仍在沉睡的加护的影响……
「不对,应该……不会是那样。」
无论加护有多么强大,都要先触及加护才能得到其恩惠与冲动。
就算坦塔体内沉睡着「枢机卿(Cardinal)」这种强大的加护,对抗这种酷热的强大抵御力应该也是坦塔自身的能力才对。
『坦塔所获得的责任和我一样是「枢机卿」。』
我回想起梵的伙伴──刘布枢机卿对我说的那番话。
枢机卿在圣方教会也是很特别的职位。
那是教会的最高干部,做出决策的单位。领导教会的神父也是由枢机卿们选出。
就是因为性质如此特别,这种职位才只能让「枢机卿」加护的持有者担任。
所以「枢机卿」加护持有者全都会被送去教会,在他人的祈愿之下过着以枢机卿一职为目标的人生。
当然了,那样的人生会有相应的回报。枢机卿掌握的权力十分强大,只要好好运用就能享尽财富与名声。
当一个伟大的人,度过伟大的人生……成为枢机卿以后就能这样。
然而,坦塔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木匠。
他并不是要成为伟大的枢机卿,而是想要成为像冈兹一般伟大的木匠。
「雷德哥哥?」
「嗯,啊,我发呆了一下。」
「你还好吗?跟我比起来,雷德哥哥相当不耐热吧?」
「啊哈哈,我没事。」
我笑着站起身来。
「差不多该过去啦。」
「嗯!」
我牵起坦塔的手。
有着符合少年的柔软,不过指节有点硬。
听说他最近在练习如何使用木工用具,那或许就是原因吧。
我和坦塔前去艾瑞斯的坟墓。
夏季的杂草长得很快。艾瑞斯的墓四周覆盖着长到膝盖高度的杂草。
「我明明每个月都有来一次。」
「这比起其他人的坟墓好很多啰。」
我和坦塔分头开始割起杂草。
就如坦塔所说,其他人的坟墓大多连墓碑都被杂草给覆盖了。
这有一部分应该是佐尔丹人的个性使然,不过若要说墓地是令人想起回忆的场所,回忆本身也是会随着时间经过而忘却的事物。
被所有人忘却而朽坏的墓地,会在管理墓园的教会判断下遭到破坏。
坟墓受到那种处置之后,留下的只有墓园深处的石板上以小字刻上的名字。
落到那种地步后就称不上有什么回忆,只是单纯的纪录而已。
「我说啊,坦塔。」
「怎么了?」
「我死了以后,你能不能一年一次,不,就算三年一次也好,可以帮我来扫这小子的墓吗?」
「咦?雷德哥哥是生病了还怎样吗!」
坦塔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么说道。
「不、不是啦!我指的是寿命到尽头的时候!」
我急忙否定。
坦塔目瞪口呆以后便嘻嘻笑了出来。
「雷德哥哥又不是那种老爷爷!说这种奇怪的话让我吓一大跳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