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龟井正监视着和尚,你先去那里确定和尚的人数。次田,请你把仁秀带来,他在这栋建筑物后面的旱田再过去的地方。那个女孩还有哲童,哲童刚才出去了是吧?”
那个巨汉吗?
哲童,巨汉僧人。
哲童把长长的棒子砸到地面,然后用一副“这样就行了吗”的纳闷模样偏了偏头,留下如同经文般意义不明的呢喃后,从三门出去了。
行动毫无逻辑,鸟口完全不明白其中有何用意。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哲童身上时,阿铃不见了。听到远方的惨叫,众人奔出去时,那个骇人的少女已经消失无踪了。
“哲童去哪里了?”
被警官拖也似的站起来的托雄对警部补的话起了反应,出声叫道:“是……是哲童干的!哲童那家伙,对,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他、他就站在那边!”
托雄指示的位置,正是警部补所在的地方。
虽然陷入错乱,但是他的口吻粗鲁得完全不像一个僧侣。被托雄伸手指住的山下责问:“清醒过来的时候?那是什么意思?”
“我……我……贫僧在这里等人,结果突然被狠狠地……”
“殴打了?所以昏倒了?你说你清醒过来时,中岛先生就已经死了吧。可是你在这种地方,是在等什么人?”
“当然是在等这……”
托雄那张涨红的脸倏地恢复严肃,视线下垂。
视线的前方倒着原本是佑贤的物体。
“你在等这位中岛先生吗?你是在这里等待中岛先生从贯首的草堂出来吗?”
“你想杀他吗?”
“菅原,别净讲那些引发混乱的话。总之,详情到那里再问吧。啊,这个人我们就带走了,麻烦你们维持现场,不许让任何人进入。发生什么事的话,就吹警笛吧,绝对听得见的。千万不要擅自判断,单独行动啊。”
警官们端正姿势敬礼。
鸟口心想,只要好好干,似乎就能获得人望。然后他开口道:“山下先生,要是人手不够的话,我来帮忙吧。我记得已故的祖母好像说过,协助警察是民众的义务。”
“这样啊。那么,鸟口,益田在仙石楼,可以麻烦你去说明情况,要他立刻请求支持,并叫鉴识人员赶来吗?尽可能迅速。还有麻烦久远寺先生进行临时验尸——不过死因和死亡时刻都已经很明了了——还有,把那位小姐带回去吧,这里很危险。你还好吗?还是要休息一下?”
好一阵子都待在鸟口身后捂着嘴巴注视尸体的敦子开口道:“不要紧,我习惯了。”
敦子拼命在逞强,她的眼睛湿了。
“好,那么……”最糟糕的卷土重来。
门突然打开,在那里看见熟悉的脸庞时,老实说今川松了一口气。
鸟口与中禅寺敦子扶着久远寺老人,几乎要倒下地走进来,接着未曾谋面的高个子僧侣走了进来。
山下从入口探进一张脸来说:“喂,你,把今川的绳子解开,还有照顾一下老先生,然后在这里待命。你过来。”
他这么说完后就不见了。两名刑警中较胖的一个跟了上去。鸟口说了句“那麻烦你们了”,也跟了出去。他为何会与警察共同行动?更重要的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在打瞌睡的今川完全摸不着头绪,不过事态一定是有所进展了。中禅寺敦子扶着久远寺老人坐下,看到今川便出声:“今川先生!你不要紧吧?”
今川有些难为情地说:“只是被绑得有点痛,我没事。”
听到他们的对话,刑警狐疑地、而且慵懒地开始解开绳子。久远寺老人一屁股坐到榻榻米上,用力张开手掌五指,制止想要搀扶自己的中禅寺敦子说:“中禅寺小姐,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吧。”
他的肩膀上下起伏,气喘吁吁。
中禅寺敦子略微踌躇之后,说道:“那么刑警先生,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然后她跑出了建筑物。
被留下来的刑警被那句话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僧人站在入口处,窥视外面的情况。
他没有取下网代笠,话说回来,也没有想去现场的样子。
刑警理所当然地问道:“你是通缉中的和尚吗?怎么会被带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人并没有被通缉,而是自愿出面的关系人,他叫松宫仁如。”久远寺老人缩起缩到不能再缩的下巴,撅出下唇说道。
老人原本就让人觉得有些愤世嫉俗,现在更对警察仇视不已了。即使如此,僧人依然不动如山,刑警似乎更加困惑了。
“对了,你不就是凶嫌吗?呃……久……久能寺……”
“混账东西,你没听见山下刚才说什么吗?还有我的姓是久远寺,可以随便乱叫的只有一个人。”
老人明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却散发出一股妖异的气焰。
“啊,折腾死我了。快来照顾我啊,连茶都没有吗?噢,今川,你也真是飞来横祸哪。”
感觉他好像现在才发现今川。
“老先生才是,嫌疑洗清了吗?菅野先生被杀,菅原刑警大发雷霆,说老先生就是真凶。在那之前我是真凶,现在则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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