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宗对明慧寺并没什么兴趣。不管怎么样,都不像大西老师说的热心地投入调查,不过那也只有一开始。”
“一开始的意思是?”
“好像原本打算一两年就把他们召回去,但是听说后来就失去联络了。不久之后,战争就开始了。”
“失去联络是什么意思,益田?”
京极堂回答了我的问题。“曹洞系的那两个人没有收到召还的命令吧。但是他们的寺院都在远方,可能也无法确认书简是否送到两人手中。我想——是被小坂了稔给压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从常信和尚昨天的态度来看,我实在不认为他知道寺院发出了召还令。益田,寺院说无法联络,表示发送出去的召还令也石沉大海喽。”
“不,最后的最后,收到了一份拒绝召还令的书简,所以寺院便放弃了。”
“那么那也是小坂写的吧。”
“小坂写的?你有证据吗?”
“没有。益田,那份信件还留着吗?”
“两座寺院都保留着。不过那份信件……呃,署名似乎是明慧寺贯首圆觉丹。”
“名字谁都能写啊。只要拿今川手中小坂的信件鉴定笔迹,应该就知道了——不过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警方将小坂寄给自己寺院拒绝命令的信件当做证据扣押起来了。所以姑且不论笔迹鉴定,让看过信的刑警确认的话,某种程度应该可以看得出来。”
“这样做不错。”京极堂呢喃道。
“那么要委托他们这么办吗?”
“嗯……这么做……比较好吧。”
京极堂的态度不同以往,暧昧模糊。
“怎么这么不干脆呢?这与案件无关吧?益田,警察用不着连这家伙的工作都帮忙哟。”
“嗯。唔……可是……”
“那么,发给大西泰全的召还令在吗?”
京极堂无视于我。
“京都没有发出召还令。大西说起来是那个——叫和田智稔吗?依他的命令或者说遗言进明慧寺的,所以无法出言干涉吧。受智稔影响的寺院,全都与明慧寺有些关系,不过那似乎也只有智稔的影响力还存在的时候而已。也就是他的直传弟子——呃,那个叫慧行的还活着的时候。慧行也死了之后就……”
“原来如此。昨天仁如和尚说以战争为分水岭,援助中止,也不再交流,指的就是这个啊……”
京极堂抱住双臂,略微俯首。
“和田智稔这个人,真的是被那座寺院给迷住了哪。”他说。“对了,益田,圆觉丹的寺院——知道是哪里吗?”
“咦?哦,这个啊……呃……”
“不知道吧?”
“好像……不知道。”
“我听说牧村托雄是觉丹贯首的亲戚……”
“牧村?哦,那个青年啊。这、个、嘛——啊,有了,你知道得真清楚呢。嗯?他家是秩父的寺院呢,好像在父亲那一代就废寺了。”
“是叫什么的寺院?”
“咦?照山院,照亮山林的院子,照山院。”
“秩父的照山院?”
“你知道吗?”
京极堂再度无视于我。
“谢谢你,益田,我非常明白了。”
这么说完后,京极堂便陷入沉思。
他看起来像在烦恼——不,迷惘。
对于朋友前所未见的严肃态度,我不知该如何出声。
京极堂是在为自己的工作——沉眠在那座埋没仓库中的明慧寺书籍该如何处置而苦恼吗?
感觉似乎不是这样。
我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喂,京极堂,那座仓库的事让你这么……烦恼吗?”
朋友心不在焉地回答:“哦,那边啊,哎,可以解决吧。”
“咦?要怎么解决?”
“哦,真的出现有价值的书籍,不管谁是物主,我都安排好无论如何请适合拥有它的人买下了。”
“什么叫适合拥有它?”
“那要看书本,像是大学或教团。”
“那你现在只要挖就行了吗?”
“虽然还剩下决定正当物主的作业,不过就算最糟糕的情况,屉原先生变成物主,筹措资金的问题也解决了,应该都能各得其所吧。”
京极堂抚摸下巴。
“可是你到底是向谁拜托这些事的?”
“明石老师啊,刚才老师和我联络。虽然我踌躇了一下,但与老师商量真是对了。”
“明石老师?”
虽然我未曾谋面,但那似乎是京极堂拜其为师的人物。
“那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