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 09

伙好像先跑去问仁秀。可是仁秀好像跟他说不知道,还是告诉他这附近没有麻,正好我又在那里,就……”

  “是下午几点?”

  “因为没有敲钟,我也不知道时间——对了,我离开仁秀的小屋时,正巧那位今川先生和医生过来……”

  那样的话,是十四点左右吧。今川一行人在正午过后来访,在那之前应该一直都乖乖地待在知客寮,不过那时侦探好像打了佑贤,之后他们去了仁秀那里。问今川的话,应该能够得到更准确的时间。

  “然后哲童怎么了?”

  “不知道,或许跑去看了吧。”

  “为什么他会对大麻有兴趣?”

  但毋庸置疑,他不是要拿来自己用的。

  是用来装饰尸体……

  不,不是吧,那时菅野应该还活着。今川与久远寺医生离开仁秀的小屋后,前往关菅野的土牢,与被害人聊了三十分钟左右。

  那么他是在作杀人的准备吗?

  为了将原罪摆饰在尸骸旁,完成杀害菅野的动作,而在寻找材料吗?

  土牢自昨晚便有人看守,看守人员离开,是在十五点前后。接着换久远寺医师与今川侵入土牢。侦探进去叫人,他们出来,是在十五点三十分左右吧。这段期间内不可能行凶。紧接着今川被绑缚,在菅原指示下,警官重新回到监视岗位,这是十五点五十分的事。当中有二十分钟的空当,就是这段时间可以行凶。

  虎视眈眈地等待这个机会……

  ——哲童他吗?

  仔细想想,无论理由为何,若是哲童的话,不管是把小坂搬到树上,还是将大西插进茅厕,都能轻而易举地办到吧。

  的确,小坂个头很小,体重也轻,就算是山下,勉强一点,也背得动吧。但是就算背得起来,但他能够背着小坂爬上屋顶吗?而且犯罪当天的天气非常恶劣。以山下的体力来看,就算不背任何行李。也爬不上屋顶吧。

  至于大西命案,山下更是不可能办到,当然大西也很瘦,不是背不起来,但是大西的遗体锁骨及肋骨都断了,当然是因为以破坏厕所地板程度的狠劲插进去所致。那种力士般的行径,不是常人办得到的。

  而且山下一直忽略了,大西遇害的那天晚上——或者说早上,哲童拜访了理致殿。采访小组及益田都目击到他,而且是行凶时间的一个半小时前。

  那么……

  如果准备放在菅野遗体旁的大麻的人也是哲童的话……

  为中岛验尸的久远寺医师说凶手力大无穷,还说凶器是棒状物。哲童在现场以及现场附近拿着旗竿——棒子的模样,众人都目击到了。如果那根棒子上验出血迹的话……

  一身怪力,且身轻如燕,言行举止也有多处启人疑窦。

  动机完全不明,不,完全没有动机。

  当然他与其他僧侣一样,没有不在场证明。

  哲童——是凶手吗?

  山下无法断定。

  “刑警先生。”

  “嗯?”

  思考被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给打断了。

  “那个,我和英生的事……”

  “啊,哦,警方对个人隐私会严格保密的。”

  “只有慈行师父,请千万不要让他……那个……”

  “我不会说的。”

  牧村的眼神混浊,那是一种如同雾面玻璃般不透明的安心。

  山下带着一种倦怠的心情放走了牧村。

  虽说视觉上被遮蔽,但隔着一道纸门,邻室就是师父桑田常信以及拥有特别关系的加贺英生。当然他们听得到牧村的告白,牧村本人也很明白这一点吧。

  山下悄悄窥看邻室,两人都在坐禅。

  加贺说要下山,中岛佑贤死后,他依然作此打算吗?加贺要下山的话,牧村会怎么做呢?就算事情没有传进和田慈行耳里,牧村今后还能够有什么展望吗?就此放心只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就连山下都这么想了。山下忍不住有点为那名年轻的僧侣担心。

  次田回来了,他代替菅原去法堂对贯首进行侦讯。

  “那个年轻的僧侣怎么样?”

  “收获非常多——我觉得啦。”

  这对老人家来说太刺激了,山下没办法详述。

  “你那边怎么样?那个贯首很难缠吧?”

  次田“哎”了一声。

  “我几乎没半点收获哪。贯首说佑贤和尚突然来参禅,因为佑贤和尚顿悟了,贯首就把袈裟给了他。他说佑贤和尚出去后,到传来惨叫声前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两名行者也训练有素哪,说的话跟贯首完全一样。”

  “袈裟?命案现场有什么袈裟吗?”

  “好像压在被害人肚子底下吧。”

  “菅原呢?”

  “去找哲童跟阿铃了。”

  山下心想,对付贯首那种人,菅原的逼问或许才能发挥效果。只是对于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菅原或许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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