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厢情愿——或者说是自然而然。
菅原在不合作的环境中,太躁进了。
但是,那么小坂究竟是从哪里要去哪里呢?
这么一问,牧村便回答:“我不知道了稔师父从哪里走过来的,不过他应该是要下去汤本一带吧。”
那么这也与尾岛的证词符合,证词一致性增加了。
山下抱起双臂,应该还有问题要问这名青年。
“对了,大雄宝殿旁边的药草园。”
“药草园怎么了吗……?”
“它现在怎么样了?桑田和尚说他没有动过。”
“哦,大半都已经荒废了。除了博行师父以外,其他人别说是煎法,连药草的种类都不清楚。而且很难照顾,也不知道种植法。有些已经枯萎,与杂草混在一起了。而且又下了雪,已经……只是,去年夏天前收成后干燥或制成粉末的成品还有许多。”
“还有吗?在哪里?”
“在药草园旁边有个小仓库,或说是个遮雨的棚子,药草就装在陶器罐里,放在那边……”
“里面有麻吗?”
“您……怎么会知道?”
“有吗?”
“是去年春天收成之后阴干的……”
“是你把它……”
“是的,博行师父在去年夏天发狂,遭到隔离,其中的……理由……”
“这我都知道,也明白理由,所以你不用再说明这部分的事了。你有没有把那些干燥麻交给菅野先生?”
“有的,我每天都按照处方带去给师父,怎么了吗?”
“处、处方?每天?”
“贫僧当班时,是每早送粥过去时。不是贫僧当班时,则是在之后的作务时间送过去。”
“当班?当什么班?”
“博行师父的斋饭是由负责伙食的僧侣轮流送去的。警方来了之后,就由常信师父送去,但是在那之前是轮班制,贫僧每三天就会轮到一次。博行师父直到去年年底之前还处于错乱状态,后来渐渐恢复,到了今年……对,博行师父说那是治疗神经的药,要求拿干燥麻给他。”
“向你要求吗?”
“其他人不知道东西在哪里,贫僧以前是博行师父的行者,所以……”
“这样啊,原来如此……”
牧村是毫不知情地奉命送大麻过去吧。
“所以我照着博行师父吩咐的处方,每天送少量的干燥麻过去。那是与粥一同食用的,或者是……”
“是用来抽的,像香烟一样。那是……唔,就是麻药,在日本算是麻药的一种。”
“麻药——像鸦片一样的?”
“对,在日本是违法的。”
像鸦片一样的——山下觉得这种措词让人体认到牧村的年龄。
但是这么听来,感觉上菅野并非从以前就经常服用大麻。似乎是被幽禁在洞穴后,精神发生了某些异常,结果才想到要吸食大麻。
相反,拜托以前的行者牧村这一点,实在相当狡黠。牧村会定期来访,也很清楚自己的事。如果牧村以前曾经帮忙制作药草,那么他的手艺应该也不错,同时也不会认为这是什么不道德的事。这是有计划性的,那么菅野已经恢复到接近正常的状态了吗?换言之,与其说是精神发生异常,更应该形容为心境产生变化吗?
“难、难以置信,在发生那件事之前,博行师父真的受大家的景仰……”
“但这是真的。那么你今天送麻过去了吗?”
“今天——常信师父从昨晚就不在,所以我和早上的粥一起送过去了。”
今天的早斋因为桑田不在,似乎迟了一些,不过还是在六点前就用膳了。住宿在仙石楼的刑警们是在六点半抵达,鉴识与增援人员则是在七点抵达。后来会议结束,山下才进入土牢。菅野有时间吸食大麻。后来山下也离开了几次,所以只要抓住空隙,想吸几次都行,所以他说的话才会这么毫无脉络吧。
可是,当时没有那些大麻束。
“只有这样吗?你后来有没有送整束的大麻过去?”
“整束的大麻?没有,我都有好好地处理过……”
“没有啊……”
那么陈列在尸体旁的大麻束——毫无疑问,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这么说来……”
“怎么了?什么都好,说吧。”
“哲童那家伙,他跑来问我麻是怎样的东西,这附近有没有野生的麻。我告诉他这里没有野生的麻,但是有干燥的。”
又是哲童。
“哲童吗?那你告诉他在哪里了吗?”
“是的。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不好的东西,所以告诉他存放的地点,还有麻的样貌。”
“什么时候?在哪里?”
“今天下午,送饭给仁秀的时候——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