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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过年一样。在来临之前毫无意义地兴奋,但实际到了那一天,却也无甚特别。因为得不到期待中的那种感觉,而且希望那种感觉迟早会造访,都一把岁数的我才会拖拖拉拉地不想结束过年。可是那种感觉或许只会在某种时期、忽然在极短的一段时间造访。而过了那段时期以后,一切都只是幻想。
孩提时代欢乐的过年,年轻时候旅行的兴奋,还有那个事件,全都再也不会重回我身上了。
尽管那个事件现实中的确发生过,我也确实体验过……
忽地,我感到寂寞万分。
“怎么啦?关口?”
“不,那个……”
——就是这样的。
不,非得这样不可。
我怀着分不清是寂寥还是失落的感觉,徐徐恢复平静。
“我来介绍,这位是古董商今川先生。”
一个长相不可思议的男子跟着走了进来。
“敝姓今川,幸会。”
“敝姓关口。”
我们围着矮桌坐下。
今川的眼睛和鼻子都很大,而且眉毛和胡子很浓,嘴唇也很厚。特别是鼻子大而发达,那张喜感的脸让我感觉很亲近。
“事态似乎很严重呢。话说回来,鸟口还在接受侦讯吗?”
“不幸的是,他好像被狠狠地训了一顿。被当成嫌犯了。”敦子像个恶作剧的孩童般吐舌说。帮助鸟口溜出现场的就是敦子。
“那家伙被教训教训也好。”
“可是关口老师弄得不好也会被同样捉去教训哟。若是给您添麻烦就不好了,请您配合我们的说词。就算隐瞒您在汤本住宿的旅馆不说,也马上就会曝光,若是事后查明和供述有所矛盾,会惹来不少麻烦,所以基本上请您实话实说就可以了。只是关于工作,就说您事前已经接到我们的委托。”敦子谆谆告诫地说。
然后敦子比鸟口更详细一些地把事件的状况说明给我听。
不管听多少遍,都教人摸不着头绪。
“可是那个侦探真的会来吗?”我问。
“他说要来的。对不对,久远寺医生?”
“是啊,他还是老样子,不晓得在讲些什么,我都怀疑他是否还记得我。可是他很爽快地答应喽。”
此时今川发言了:“从各位的话听来,那位侦探似乎是个很不得了的人物,但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真的很恐怖的,那个侦探糟糕到了无可言喻的地步。就我所知,他根本是侦探史上最糟糕的一个侦探了。对不对?”
我征求敦子的同意。久远寺老人既然都主动把他请来了,肯定是完全误会了那个侦探。可是敦子说出令人意外的话:“嗯……可是对于这类事件,他的能力或许可以发挥效果。”
“你说榎木津吗?”
我面露难色,不知为何今川有了反应:“榎木津?那位侦探姓榎木津吗?梗木再加上津津有味的津?”
“今川先生,你认识他吗?”
“呃,或许是我认识的人的亲戚,不过这个姓很少见,或许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不,如果说他是个怪人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今川,你说的那个认识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哦,是我军旅时代的长官。”
“你是陆军吗?”
“不,我是海军。”
“关口老师,那……”
“嗯,那应该是榎木津本人吧。我记得他哥哥是陆军……”
榎木津这种珍奇的姓不是到处都有的。
仔细询问之下——或者说越听越觉得今川的长官、一个怪人青年将校,绝对就是榎木津礼二郎其人。名字姑且不论,那么奇怪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我们面面相觑,然后同声叹了一口气。
既然今川认识榎木津,那也不必说明了。这是失望的叹息。
“那个人的家世应该相当显赫,然而现在却在当侦探吗?我完全无法想像。说到侦探,我一直以为是头上戴着鸭舌帽的那种人呢。”
“不知道榎木津侦探阁下这次又会以什么样的打扮登场……”
我想他会这么晚还没有到,一定是因为在挑选衣服吧。
反正他一定会以光怪陆离到极点的装扮登场。
这么一想,我更加消沉了。
短暂的沉默。
纸门冷不防地打开,一个不同于刚才的女佣探进头来。“恕我失礼,医生,还有客人……”
她的表情有些紧迫。
“噢,阿鹭,怎么啦?”
“那个,去了明慧寺的刑警先生,带了一个和尚回来了。”
“哦?然后呢?”
“听说和刑警先生一起回来的和尚叫做和田慈行师父,而过世的那位则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