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进展。”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叨扰一晚。各位都同意吧?那么,佑贤师父……”
结果变成是敦子勉强统合了乌合之众,饭洼突兀的提议硬是通过了。佑贤再次露出豪爽的笑容,叫来在后面待命的僧侣。
“我立刻安排。英生。”
“在。”
“你带这几位到内律殿去,我随后就到。记得泡茶款待,别怠慢了。”
佑贤对随从的僧侣说完,转身离去。
年轻僧侣朝着佑贤背后深深行礼后,重新转向我们说:“贫僧名叫英生,请各位随我过来。”
没有半个人影,当然也没有任何声响。
这里应该住着三十名以上的僧侣才是,可是简直形同无人之境。完全不像是在寺院境内。不过我也不清楚从哪里到哪里才算是寺院境内。
我们被英生带领到更偏远的小殿堂去。我不知道是不是称做殿堂,总之是一栋相当小巧的建筑物。
刚才佑贤说这是方丈。
可是方丈的话,应该是十尺四方,也就是四张半榻榻米左右的大小,但这里虽然小,却也不止四张半榻榻米,当然里面好像也被隔成了几个房间。
“这里称为内律殿。直到去年夏天为止,是由一名知事所使用,但是现在由于某些原因,已无人使用。”
大部分的人听到这样的说明都能够接受,益田却很爱追究:“不好意思问这么多,不过你说的知事是……”
“所谓知事,就是主事职的僧侣,分担禅寺的庶务。监院、维那、典座、直岁为四知事,有些大寺院更将监院区分为都寺、监寺、副寺三者,为六知事。本寺则是设四知事。方才的慈行师父是监院,佑贤师父是维那,而过世的了稔师父则担任直岁。”
“哦,那个叫直岁的做些什么工作?”
“呃,请问……”
“啊,失礼了,我是国警神奈川本部的……”
益田正要从外套内侧取出警察手册,却被菅原一把抓住胳臂。
“小哥……不,益田老弟,这样一群人站在玄关前,人家和尚也很困扰吧。到里面去吧。”
益田“哦”了一声。
以此为契机,我们进入了内律殿里。
刚才也是这样,从纯白的雪地里突然进入昏暗的室内,我迟钝的虹膜完全机能失调,暂时失去了视觉。
这是一栋古老的建筑物。榻榻米几乎都已经褪色,柱子则泛黑到分不出是木制还是石制的地步。纸门上绘有图画,却暗淡模糊。再加上室内光线不足,完全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可能是出于古董商的习性,今川频频四处查看。鸟口则吵吵闹闹的:“看呀,关口老师,这比仙石楼还要古老。这种老臭味非比寻常啊。”
“什么叫老臭味?”
“就是古老的气味啊。”
鸟口说,但我觉得这根本是线香的味道。
英生送茶过来了。
“让各位久等了。贫僧入山以来,从未有过客人莅临,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多见谅。”
“哦?那么也没有人来参拜喽?”菅原问。
“本寺并无檀家信徒。”
“没有檀家?”
“是的,没有。”
“那么寺院应该没办法经营下去吧?”益田说道。
今川接着问:“我听仙石楼的人说,战前这里有许多信徒……”
“呃,战前的事贫僧并不清楚。”英生歉疚地说。
的确就像益田说的,若是没有檀家信徒,寺院是不可能维持得下去的。
我在前些日子偶然有机会得知一座没有檀家的寺院,但是那里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盂兰盆时节不拜访檀家、不经营墓地、不为人举行葬礼的和尚,似乎全都被视为不正常。
可是关于这一点,回到根本来看,也是件相当奇妙的事。仔细想想,僧侣原本就是求道者,与世俗隔绝是理所当然之事。
若是纯粹地潜心修行佛道,会与社会疏远也是无可奈何吧。然而这样的人在现代却往往被视为不正常。只有能够在社会中与世俗共存的求道者,才会被当做正常。
换言之,在现代若与世俗完全隔离,就无法求道。将它视为矛盾或当然,因人而异,但将寺院与经营这两个原本格格不入的词结合成一个词,而且满不在乎地加以使用的我们,仔细想想或许才是不正常的。
山下今早说和尚做的是在葬礼上给人诵经的生意,在某种层面上的确如此,现代就连当和尚也成了一门生意——或许。
尽管如此,若是完全将它视为生意,会被人说世俗味太重,但若是不把它当成生意来经营,又会被视为不正常,当和尚还真是吃亏。
明慧寺——依然是一座神秘的寺院。
似乎没有世俗味,好像也不正常。
菅原取出记事本,更进一步询问:“和尚,你看起来很年轻,几岁了?”
“贫僧今年十八。”
“十八?真年轻呢。你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