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两人马上跟了上来。背后传来益田的声音:“可是人家都说要解决了,没有理由不听一听啊,山下先生……”
没有人带路,但榎木津似乎是要前往我们住宿的二楼屋舍——新馆那里。我在楼梯处回头一看,原本还在犹豫的今川和掌柜等人,甚至连刑警们都跟在后头。最后面还看得见山下一脸哭丧的表情。
我爬上说陡不陡的楼梯,看到榎木津站在最上面。他打开走廊的窗户,似乎正在往下看。饭洼女士不安地望着他,要是没有鸟口在一旁扶着,她应该随时都会倒下去。这是她的榎木津初体验,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榎兄,让开啦,后面塞住了。你挡在那里没办法上去啊。”
“这里吧。这里就是那道窗户!小鸟,快点过来这里。”
榎木津正吩咐着鸟口。
鸟口发出“唔”的悲鸣,频频瞥着我说:“我吗?”
“不是猴子就是鸟啦,快。”
榎木津说,“咚”地推了一下鸟口的肩膀。鸟口一脸凄惨,钻过尾随在后面的众人行列,心不甘情不愿地前往走廊。
“榎木津,那个窗户……就是有和尚贴在上头的窗户吗?可是窗户那么多个,你怎么能够断定就是这一个?这一整排全都是窗户啊。饭洼小姐,怎么样?真的是这里吗?”
即便久远寺老人询问,饭洼的表情依然僵硬,没有回答。
榎木津得意洋洋地说:“就是这里,九文字先生。这根本用不着问。”
“名字好像是接近了一点,可是榎木津,你……果然还是看得见什么吗?”
榎木津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似乎。
当然除了本人以外,无法判断其真伪。
“看见?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任谁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啊。”
榎木津说着,关上窗户,退到一旁。因为障碍物消失,我们约有一半的人得以爬上二楼走廊。其他人就站在楼梯各处。
一会儿之后,传来奇怪的声响。
原本半发呆的大家竖起耳朵,饭洼女士睁圆了眼睛。
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鸟口正贴在窗户上。
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喏,现在有一名两眼间隔有些太近的轻薄青年正贴在上头,不过那个时候贴在这里的是个和尚。然后他不得不尽快往上爬才行。”
鸟口一脸悲惨,进行引体向上运动似的移动到上方,最后留下挣扎踢打的两条腿,很快地消失了。
“以这个姿势,要维持攀在上头的状态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人又不是壁虎。换句话说,不管这位女士有没有看到,和尚都不得不往上爬。若非如此,就只能往下掉了。”
“往下掉?”
“因为人不会飞啊。要是真的有人会飞,就算砸大钱我也想跟他交个朋友呢。若是不会飞,就只能往下掉了。”
益田从楼梯较上面的地方说:“换言之,那个僧侣并非被饭洼小姐发现才慌忙往上逃,对吧?”
“没错,你真是聪明。和尚应该……哦,这直接问就好了。”
榎木津说道,拨开刑警们下楼。虽然我们依然有些无法释然,但除了跟随精力十足的侦探前进以外,别无选择。有如遭遇了震撼力十足的先发制人的攻击,大家似乎都脑震荡了。
下一个舞台是前庭。
或许是因为难得地跑起步来,感觉屋外并没有那么寒冷,天气也很好。
而我初次看到了仙石楼的外貌。蠕动的夜晚团块,一到早上也变成了单纯的旅馆。
抬起视线一看,二楼的屋顶上站着弯腰曲背的鸟口。
鸟口一看到我们出来,就发出撒娇般的声音说:“好可怕喔……好滑唷喔……”
榎木津大叫:“噢!小鸟,我有话要问你,你刚才从窗户看到我们了吗?”
“咦?”
“我问你看到我了吗?”
“才没那种工夫呢,我只能看着上面啊……”
“喏。所以小姐,那个和尚八成没有发现你。看起来像是贴在窗户上,是因为他伸长了身体抓住排水管,正努力想要爬上屋顶。但是他是人,没办法像猴子一样灵活。”
“那、那又怎么样?或许是这样,可是那又怎么样!喂,我在叫你!”
遭受打击可能最严重的山下复活了。
“你这人气焰真嚣张哪。比起刑警,更像个社长。喂!小鸟,你可以穿过那个奇怪的连接处,到那边的大屋顶吗?”
“可、可以是可以,可是可能会掉下去。不过总比待在同一个地方好。”
鸟口就像走钢索的小丑似的,沿着屋顶走下新馆与本馆连接的那个坡度奇异的楼梯屋顶,来到本馆的屋顶。
“喏,就是这么回事。”
“哪回事?”
“和尚是想去那里。”
“咦?”
“想要爬上这栋平房的大屋顶,喏,既没有地方可以攀,也没有地方可以踩。要是跳过去抓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