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些片段

,一点都不刻意地流露出一些桀骜,他无意中往索马这里投来一瞥,那一刹那索马觉得自己甚至渴求着这样自由和热烈的生活。

  像风暴一样,像潮汐一样。

  “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什么,小子!”

  索马反应过来时,混混们已经离他不过两三步路,他才想起这种人应该是喜欢四处滋事的。他脸上保持呆相,心里却开始兴奋而毫无根据地盘算自己一举打倒这群人、全身而退的几率。

  好像被人拉着衣领提起来了,索马才顿时感觉大事不妙。他以为对方的拳头马上就会落下来,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为首的少年拨开人群走来,对眼前衣着华丽却面带猪相的索马带着七分嘲弄地一笑,然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阿格尼那时候的名字还是亚尔萨德,心里没有对神明的信仰或对某个人的感激,只有类似若干年后被人称作愤青的某种心态。他并不知道这是一种被歪曲的正义感,也没有想过是不是应该把它导入他人普遍能接受的范畴。之所以放过那衣着光鲜的小小少年,也许也是因为他并不是坏人,而他也不像。

  后来索马花了很大力气来安抚米娜,才获得了再一次溜出来的应允。

  城市里很多人聚在一起围观,索马挤进去凑热闹才知道是处决犯下种种暴行的犯人,他没有兴趣旁观一场杀戮,挤出去之前一个不经意地回头他发现了那个淡色头发的少年。他的神态一样坦然,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

  索马想起上一次见面,第一眼他就不认为他是个恶人。

  又一次季风从南边登陆孟加拉湾,索马依然站在露台上远望,但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阿格尼。

  “潮汐……今年的潮汐也会很盛啊。”

  索马双手撑在围栏上,闲闲地说:

  “想米娜了。”

  ……

  “阿格尼,看完了今年的潮汐,我们就去把米娜带回来吧。”

  索马回头,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对他最大程度上表示忠诚和崇敬的人。

  蝴蝶结

  小孩子喜欢某种东西总是喜欢打上自己的记号,如果这是个小女孩的话,那么蝴蝶结应该算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标志。

  那么我们可以从夏尔。法多姆海恩惧怕蝴蝶结的程度上可以粗略推出伊莉莎白.米多福特对他的喜欢程度。

  去法多姆海恩家的路伊丽莎白并不陌生,甚至熟悉到要经过多少个路口、哪一段路上的梧桐长得最笔挺都可以闭着眼睛回忆出来。但当她跳下稳当停在法多姆海恩家门口的马车,站定,她想的并不是这段短短的小径大跨步需要走多少步或者按照淑女的标准慢慢走又是多少步。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某个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会使她忘记所有无关紧要的事情。

  “菲尼安菲尼安,你知道夏尔在哪里吗?”

  经过花园时她看到爽朗而迷糊的“我要为你剪剪枝联防小组政委”暨园丁辛勤地为树木喷农药,但她认为那应该是除草剂。

  “啊,伊丽莎白小姐,欢迎您,但少爷并不在家里。”

  菲尼安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回答:

  “那么请进屋坐吧。”

  “谢谢你菲尼安,我自己进去就好,请你继续工作吧。”

  伊丽莎白有点失望地走向房子。

  “梅琳梅琳,你知道夏尔在哪里吗?”

  路过走廊时她碰到另一个爽朗而迷糊的人,“我要为你洗床单第一梯队队长”暨女仆,她想这真是个怪异的头衔,因为这时候她还没有学会暖昧这样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词。

  “啊,伊丽莎白小姐,欢迎您,但少爷出门了。”

  梅琳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回答:

  “那么请来茶室坐吧。”

  “谢谢你梅琳,我想一个人走一走,请你继续工作吧。”

  伊丽莎白感到有些寂寞。

  “巴鲁多巴鲁多,你知道夏尔在哪里吗?”

  走进大厅时她正好遇见还是同样爽朗而迷糊的“我要为你做做饭XX队指导员”暨厨师扛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她觉得这大概是煮饭用的材料。

  “啊,伊丽莎白小姐,欢迎您,但少爷要稍微等一会才能回来。”

  巴鲁多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回答:

  “那么请让我为您准备一份精致可口的下午茶吧。”

  “谢谢你巴鲁多……”

  她无精打采地像背台词一样顺口脱出已经重复过两遍的话时——

  “欵?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下子又像恢复了元气。

  “如您所知我们家五点开饭,少爷会在此之前回来。”

  伊丽莎白看一看大厅里巨大的时钟,脸上终于出现了灿烂的笑。

  “谢谢你巴鲁多!让我们准备一下迎接夏尔的归来吧!”

  心又快要跳出来,按捺不住。

  于是有了夏尔回家看到的那一幕。

  佣人们穿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