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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相信,您的丈夫用生命捍卫的胭脂红绝不会被玷污。”
等人群散尽,夏尔看着缓缓从展台上下来的图勒斯坦道,眼睛中所流露的是不属于一个少年的带着犀利正义。
“谢谢。”
图勒斯坦喃喃道,眼睛中的神采却在瞬间消逝,她的身体无力地从展台上倒下,那只金瞳黑猫一跃而出,消失在散场的人群里。移魂术的副作用么,夏尔静静看着不动声色,塞巴斯查恩则将目光投向那只黑猫消失的方向。
“已经没有气息了,是自杀么。”
匆匆赶来的警察厅厅长询问着, “不经意”撇到了站立在一旁的夏尔及其执事,从鼻子里发出明显的“哼”声:
“啊!幸会!伯爵大人在的地方都不是很太平呢!”
“是啊,不然警察厅就成为摆设了。”
夏尔伫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移魂术是一种脆弱的法术,一旦那种激烈的情绪消失,灵魂的波动也会错乱,也许消逝,也许再也回不去了。对于所谓的复仇成功的图勒斯坦来说也许就是这样,虽然只是潜意识的梦游的感觉,对于她来说是丝毫没有罪恶感的,也许这样也算是一种幸福吧。现在她又去向哪里?她,也许是追随约瑟夫去了吧?
之后的之后,一切不了了之。暂时定义那几个死者都是因为摄入过多的严禁药品导致猝死,当然因为王墓胭脂红的风波,最大的胭脂家族终究破产的消息也成为一度报纸头条,不知道至今还在精神病院的始作俑者现在如何,也许用他剩余的日子向埃及的神灵赎罪也说不定。不过,即使这样,胭脂红在英国还是昂贵的热销品,只是夏尔对红的执着似乎淡化了许多。某曰刘托人送来一瓶胭脂红,说是中国产的胭脂,原料是杜鹃花,希望他能喜欢,塞巴斯查恩拿着那瓶红露出貌似哀伤的神情道:
“不过中国也有杜鹃啼血才染红了杜鹃花这一说吧。”
夏尔只是站在窗前淡淡地感叹:
“红,真是一种悲伤的颜色。”
在霎那间,他的脑海里闪过那个喜欢红的女子的身影来。
“不过您也很喜欢不是么,少爷?”
塞巴斯查恩脸上露出一贯的笑容。
“哼。”
尾声
清晨,塞巴斯查恩行走在庭院里,一只黄金眼黑猫从蔷薇丛后跳出,它身上的毛已经黯淡了很多,甚至有些乱糟糟的,但眼睛依旧明亮。
黑衣执事微笑:
“我准备了烤薯饼,中间是鲜奶夹心,您需要来一份么?”
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地上,黑猫迟疑着向前,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我知道这一定很适合您,这是正宗的埃及风味呢。”
他蹲下看着那只进食的猫。
“人类啊,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呢。您说是吧,夫人。”
他对着猫说话,而猫吃完只留下轻微的一声
“喵”就消失在灌木丛间。
“唉,我忘记您已经忘记了。”
黑衣执事起身,他转身朝着那扇还合着窗帘的房间微笑道:
“该叫少爷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