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地相似。
「那么,医生您怎么想呢?」
发问的凯伊,完全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推了推眼镜,近卫凯把视线转移到航宙船外的宇宙上。
「……我认为,这应该是一种实验。」
「实验?」在场的众人,一齐挑起了眉。
「不管再怎么紧急,让五十名候补在船里头进行最后资格的选拔与确认,都是超出常轨的做法。到处都是争执,谁都会认为这是当局故意造成的结果。」
「所以,您认为这是实验?」
罗德问道。代替在座的众人,他提问的口气带了点些许怀疑的意味在。而与其说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件事,还不如说,他们根本就不认为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但凯伊还是不为所动。
「关于闭锁空间内的压力累积相关研究,已经有很长久的历史了。不管是集团或是个人压力的研究,都已经累积了相当的成果。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研究可以提出一个结论来,也就是说,不论到什么时候,这都是一个值得探讨与研究的课题。」
「那,会是谁在这艘船里头进行这样的研究呢?」莎多兰歪了歪头。
「没错,这样讲起来的话,这艘船的状况其实非常适合进行这样的实验。不论是规模、人数、成员来讲都是。只要在之后以人为的方式加重压力,然后在争执发生以后从旁观察就可以了。」
「但是,这样还是不够说明现在的这个情况啊。进行这个研究的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为什么要选择学者当作实验的对象,这都是问题。学者们之间起争执冲突的理由形形色色,要是扣掉比较异常的几个事件,其实是没有什么共通点可言的。也就是说,要怎么样才能以人为的手法促使这些争执与冲突发生?如果说,不用什么特殊的机器或是药,就这样几十个人,可能造成目前这样的情况吗?」
「不,话不是这样讲。」在近卫凯开口之前,凯伊就先对莎多兰的质疑提出了答案。
「没有共同目的的集团,更能够分离出强烈的个性。选出这样的人类,并在这些人身上按照自己的需要施加压力;之后,就只要在旁边等着波纹扩大就好。」
「怎么会没有共同目的,那些家伙在取得最后的资格后,就可以搭乘这艘船前往∑-23吧。」
三四郎的视线,一下子就投射到了凯伊身后。
「那是『候选人』里头,属于个人性质的目的。而不是『他们』的目的。」
很流畅,一点窒碍都没有的回答。顺着光线明灭而产生金属光反射的护目镜,整个地遮住了凯伊的表情。
看见三四郎几乎可以说是抱歉的表情,凯伊的视线一下子就转到手边的通讯器去了。除了任务以外,三四郎几乎完全无法从凯伊的嘴里,听到一字一句的关心话语。
「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呢?凯医生,您对这一点有没有什么看法?」
「比较麻烦的是,我们要怎么把凯伊所说的那些具备『强烈个性』的人找出来加以隔离。其实这样是有点本末倒置了,但我认为还是先把这边的事情先处理完,再去考虑怎么找出真正的煽动者比较妥当。」
「最快的办法就是下令全员禁足嘛。」
「三四郎,你那样太乱来了啦。孤独会强化压力,等到最后爆发起来的时候可就不得了了。」
「莎多兰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的态度太过高压强势的话,会产生许多不必要的不平与不满。在对方的情绪还不十分平稳的时候由我方加以刺激,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听着莎多兰与凯的一唱一和,三四郎一脸不服气地皱起了眉头。
「那不然要怎么办?又是强烈个性又是压力的煽动者之类的,你们就不能提出一点具体的说法吗?我擅长的是体力劳动,拜托你们不要把话说到让人听不懂好不好。」
「首先我们先观察那些人。在起争执的时候有谁在场;问问看有没有人注意到那些处于争执中心的人是谁;除此之外,那些说话大声的、动作粗暴的人也要加以留意。有些人虽然没有被卷进争执当中,但是却一直从旁观察。这些人,我们要通通找出来。」
「你越讲我模糊了。」
「那不然这样好了。我们以两个人为一组;一个人进行观察,一个则负责争执仲裁。」
「啊,这个好。」
「如果你们可以帮忙的话,我个人会很感谢。我会配合你们进行相关咨询然后调阅相关纪录,看有没有办法找出什么端倪。至于给大家添的麻烦,我在这里致上我个人十二万分的歉意,真的非常抱歉。」
「这不是医生的错啦,您不要放在心上喔。」
「本来就是这个家伙把这些烂事带到这艘船上来好不好,不用对他那么好啦。还是莎多兰,妳看上这个家伙了?」
「怎么,你忌妒啦?真令人高兴哪;不过我这个人很会见异思迁的,哪里有好男人我就往哪里去唷。但是真不可思议啊……你们的态度跟身材相差那么多,就只有脸像得要命。不过这也不错啦,三四郎,就算是经过十年后,你也还是很有男人味喔。」
「欸?」
两个男人同时抬起头;听着莎多兰赞许的言语与那双艳丽的眼眸,三四郎摸摸鼻子,一个人自顾自地念念有词。而凯医生则是微笑,轻施一礼。
「能够让像妳这样的美女称赞是我的荣幸。莎多兰,妳是船长候补吧?哪天妳真的当了船长,请务必让我担任妳的船医,我会很乐意替妳效力的。」
「……真的一模一样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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