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害你的那一种。但你知道吗?我却得到很大的满足。”
“那是因为我……”求你那么做?凯伊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后却无法在三四郎平静的视线下继续把话说完。
“痛不痛苦是我的事,你该不会想要自己扛起责任吧?不管你做了什么事,不管你有多么恶劣,都是我引起的。”
三四郎彷佛感觉不可思议的看着凯伊。
“就算你抱着我说我爱你,我也不会被冲昏头,而且我无意跟你讨论爱不爱的问题,如果你因为这样而产生了奇怪的感觉,我会把你的嘴撕开。”
体认到三四郎是认真的,凯伊胆怯的眼神映入三四郎的眼中。
他不懂三四郎到底要说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不明白三四郎为何要说这种话刺伤他?
“我没有拒绝你,不是吗?那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凯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但心底却还是满满的疑问,他对三四郎的想法一点头绪都没有。
三四郎这才将视线投射到凯伊身上。
“拜托你不要装出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不好?要是我现在对你动手,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你逃开,你知道吗?”
尖锐的话自三四郎嘴里说出,但三四郎的脸色和缓了些。
“你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如果我食髓知味怎么办?万一发生了更可怕的事,你要怎么办?”
凯伊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三四郎的疑问,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直到现在。
三四郎自嘲似地咧了咧嘴。
“如果只有你想要那样,我大概只有忍耐的份吧!但是如果我也想要,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谁会是喊停的那一个?”
三四郎对瞠目结舌的凯伊笑了笑,往门口走去。
“在你身边不是难事,但我是不是靠你太近了?”
三四郎停下脚步,转头再看了凯伊一眼。
房门发出了机械音,逆光下,凯伊看不清三四郎的表情。
“总而言之,我发觉我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三四郎温柔的说。
“三四郎?”
“我不会逃走,但是我需要一点时间。”
“三四郎!”凯伊只能唤着三四郎的名字。
三四郎看着凯伊,嘴角微微地拉出一丝微笑
走出阴暗的房间,三四郎踏上外头明亮的走廊,像是要隐藏自己的表情,迅速背转过身。
“我还真的有点怕你。”
在房门关上之前,三四郎留下这句话。
三四郎的声音在房间里盘旋许久,似乎不肯散去,坦他已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的另一边了。
深红
“啊呀,三四郎,你把那个拿起来啦?”
莎多兰略为皱起了眉心,一脸意外地看着正在把耳饰形状的通信仪推出耳壳的三四郎。
“真是的,明明就很适合你。”
偶尔她会在三四郎那一头与他粗鲁气质并不相称的墨黑色长发里,看见通信仪反射光源发出的金属光亮,现在消失了,反而会觉得怪。
“又不是非得戴在身上不可,我一直觉得怪怪的,烦死了!”三四郎的不耐烦通通写在脸上,看起来很不高兴。
“耳环这种东西,从以前就是男人的饰品之一唷!除了装饰以外,也有很多人拿来向情敌示威。”
后半句话让三四郎的眉心皱起。
“三四郎终于变成凯伊的东西啦?真不愧是凯伊哪!我一觉睡醒,他就搞定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搞定了?”三四郎没好气的睨着莎多兰的灰色眼眸。
“钦,凯伊应该知道这个耳饰的由来吧?”
“拜托!你觉得我有那种闲功夫吗?”
三四郎边碎碎念,边和耳朵上的通信仪缠斗,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一直拿不下通信仪,更是让他跳脚。
“妈的!这个是要怎么样?死都不下来就对了!”
“喂喂喂,你那样乱搞一通,只会把东西更往里头推吧?你干嘛跟个小东西计较啊?”莎多兰站起身,帮三四郎把通信仪移出来。
配合莎多兰的身形矮下身,三四郎皱起了眉头。
“声音会混在一起啦!外面的声音跟凯伊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打架,不过奇怪了,凯伊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莎多兰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时之间呆愣住了。
三四郎身上装的是受信机,发信机则装在凯伊身上。这个设备的目的是就算搭档睡着了,还可以让对方找到人,在紧急状态中,只能靠这个小东西彼此沟通。
“你不觉得这跟凯伊的能力有点像吗?”
对其他人的举动都了然于心,就算不想,也都能听见四周所有的声音,周边所发生的一切全部会不假思索地流入他的意识中,最后乱成一团,连自己到底听见什么都分不清楚。
三四郎像是要让耳根清静一点,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