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匹发狂的野马,恣意在青年身上奔驰,想藉由身体的交合表达对他的爱。
月人本身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当他们感受到快乐,会完全融入那种情绪;而若别人感受到,他们也会将这份感觉化为自己的情绪。
追求快感是月人的代名词、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也是生存的本能。
青年当然也不例外,身为月人,他无法抗拒这改变不了的天性。
他的身体忠于本能地享受对方带来的快感,贪婪地接l孜这份难以言喻的高潮。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布满汗水的身体不断在与男人交合的过程中发出声响。
“凯伊……”
在不断的激情之下,耳边的轻呼令他的感官神经被刺激到最高点,青年的手指更加用力抓着三四郎的肩膀。
“呜……”这时,青年突然贴近三四郎的耳边低语。
“什么?凯伊。”
他微张的双唇像是有话要说,但随即又抓紧对方的肩膀,继续索求快感。
“再说一次。”
“三四郎……”他并没有回答,依然忘我地扭动臀部,头发随着身体摆动,像是在空中轻舞。
“快说啊,凯伊!”
三四郎……”他的唇依旧不肯吐出只字片语,只是不停叫着对方的名字。
“凯伊——”
“啊……三四郎……呜……三四郎……”他不断叫着,就是不肯再说一次刚才的话。
“——凯伊!凯伊。”
三四郎在凯伊微微颤抖着的脸颊上轻吻。“你还活着吗?”
三四郎趴在凯伊身上,正关心的注视他。
好不容易回神过来,他轻抚三四郎的胸,露出小孩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以为会死掉呢!”他轻吹着三四郎垂落肩上的长发。
三四郎连忙把长发拨到背后,然后伸手梳理凯伊的浏海。
“你休息一下吧!刚刚玩得这么激烈,我想你应该累了吧!”他带着苦笑哄凯伊,眼神充满了关爱。
但凯伊却用锐利的眼神回望他,似乎舍不得让他离开视线范围。
四目交接的一瞬间,凯伊的身体微微颤抖,几乎虚软的身躯迅速转身背对他,扑倒在床上,企图用被子包里全身。
“凯伊!”三四郎轻唤,却得不到回应。“你有听到吗?”
他拨弄着发际,尽管已经没有靠在三四郎身边,但是刚才肌肤相贴的余温仍残留在身上,他想起刚刚贪婪渴求、快感的自己,那种大胆的行径,让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他觉得好丢脸、好难为情,竟会在他人面前松懈自己的感情,突然觉得有点自我厌恶,尤其是现在,三四郎还在身边望着他,令他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啊!
三四郎早已习惯了凯伊这种反应,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明白这时若硬要凯伊面对他,只会使凯伊觉得难堪,还不如维持现状。
他站起来舒展筋骨,发现肩上浮现一条条鲜红的爪痕,就算是被身材再纤细的男人所抓,还是令他疼痛不已。
然而这痛楚,正是他带给凯伊满足的证据。三四郎明白,这道抓痕就像凯伊爱的证据。
或许因为本身的治愈能力强,伤口上的皮肤组织正慢慢愈合,三四郎已经不再感到疼痛了,他轻轻将凝固的血迹擦掉,用手遮住伤口。
他不怕别人看见,只怕凯伊瞧见伤口,因为凯伊很在乎抓伤了他。
凯伊的表情会像犯了错的孩子,眼神充满胆怯与愧疚,那淌血的伤口曾真的吓到他,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抓伤抱他的男人。
他很在乎对方的感受,每一想到伤口就很心疼。所以三四郎也不愿说什么让他难过。“呼……”三四郎粗鲁的把衬衫丢在床角,然后一股脑儿趴在床上,闭上双眼。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凯伊,既温柔,又冷淡。他背对着凯伊,下颚靠在臂上,缓缓进入了梦乡。另一方面,凯伊静静躺在床的另一头。与其说后悔,还不如说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又跟以前一样,在每次的交合过后,那种自我嫌恶的感觉便涌上心头。一日面临高潮,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体内还残留着刚刚激情过后的疼痛,和肌肤摩擦时的
快感,依然令他心情起伏不已。
他回味着刚才的高潮,享受着三四郎传递过来的体温。
他的肌肤因发烫而嫣红,双唇也仍有所期待,他拼命压抑,因此身体变得僵硬,双手紧抓着肩膀。
他不愿再想三四郎的事,一直告诉自己忘了他,但三四郎的身影却不断在他心中浮现。
他讨厌自己,为什么同样的事一再上演呢?他觉得好迷惘、好心虚,然而三四郎的态度更令他耿耿于怀。
他现在就像快掉落山谷,却没有人拉他一把;又像曝晒在烈日下,却找不到可以遮荫的地方。
他不断地胡思乱想,在朦胧灯光下,感到一阵漆黑袭向他。
他觉得心好脆弱,想要有人来关心他、哄他,而不是被孤伶伶地丢在一旁。
他好空虚、好无助、好渴望能再一次感觉肌肤相亲的温暖,不在乎被怎样对待,就算再痛也会忍住。
他发现自己热切需求三四郎的爱。
饥渴的身体已经快达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