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嘴唇,难得地露出了好战的色彩。
“看起来是这样。”
三四郎面对这秀色可餐的女战士,喜孜孜地说道,然后轻轻地耸了耸肩。
三四郎原本打算藉着单方面的持续攻击让珊德拉疲累下来,等着她放弃作战的,可是他的如意算盘似乎算错了。他嫌麻烦似地拢起头发,然后沙沙沙地搔着头,突然吐了一口气。
“我可要言明在先,因为我没有自信可以点到为止。如果你觉得危险,就要自行避开喔。”
“我知道。”
“求求你,我很喜欢珊德拉,可不想因为这样而让你受伤。”
“多谢你的关心。”
珊德拉对着一脸正经地对她提出忠告的三四郎嫣然一笑,然后收回一条腿,轻舞着两手,深深地弯下腰,像跳华尔兹舞曲的女舞者一般优雅地致谢之后,那抬起来的脸上已经又恢复了刚才那种严峻的表情,身体重心也压低了。
“来吧!不要再说三道四了,立刻攻过来吧!”
“……你果然是个迷人的女人。”
三四郎微带着沮丧的表情称赞了珊德拉一声,浅浅的笑意第一次从他的脸上消失。
要来了吗?珊德拉把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五公尺距离之外的三四郎身上,紧绷着身体,摆好了架势,而三四郎则依然悠哉地站着。
他把手绕到后脑勺,从因为他刚刚的搔抓而有一半都已经松散开来的头发上拉下皮绳,于是,所有的头发都披散了下来,他又将头发往上一拢。怎么拢怎么掉的头发让他觉得很不耐,他焦躁地挥开头发,将两手垂落在身体两旁,然后朝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三四郎看似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瞬间却动了。
感觉是这样……。
“啊!”
胜负似乎在一瞬间就底定了。
用“似乎”来形容,是因为珊德拉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分出胜负的。
珊德拉的背部猛烈地撞击在墙上,剧痛使得她在一瞬间眼前一黑。这时好象有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脖子,不让她有昏厥过去的时间。
“啊……唔……”
脖子被像细绳般的东西绞住,颈椎被折断的恐惧感比可能窒息的感觉更让珊德拉感到茫然。
珊德拉使出仅存的一点力气,胡乱地舞动着手脚。可是,困住她的那个身体却动都不动。深深吃进她脖子的绳子毫不留情地注进了力道,珊德拉渐渐没有了意识和呼吸。
她那原本拼命地挥舞着的手脚无力地下垂,连她引以为傲的伊欧塔.塞奇人的体力也渐渐消失。在越来越狭窄的视野当中,珊德拉觉得好象有人影看着自己,可是她已经无法去思考那是什么人了。那几乎只看得出轮廓的脸上似乎让珊德拉有一点感觉,可是她的意识急速地模糊了。
就在珊德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一个钝重的声音响起,她突然可以自由呼吸了。
“咳……唔……咳……”
大量的空气顿时送进了几乎已经空了的肺里面,珊德拉不禁猛烈地咳起来。她的身体弯成弓字型,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喘着气,当她眼里浮起泪水,好不容易才感觉比较舒服了一点时,发现三四郎正看着自己。
“三四郎……”
珊德拉的喉头像堵着东西时没办法说出话来。三四郎很担心地俯视着珊德拉,看到她的脸色开始恢复正常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一不小心分神是很危险的。”
珊德拉想告诉三四郎自己并没有分神,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多余的力量说那么多的话。三四郎轻而易举地就抱起不停地喘息的珊德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真是的,我不是说过我没办法点到为止吗?所以我才一直告诉你,我不喜欢格斗嘛!”
三四郎把自己干的好事放在一旁,一副被害人的口吻说道,还夸张地叹着气。
“如果不是绳子断了,差一点就把你的脖子给绞成两段了。”
这时候珊德拉才发现绞住自己脖子的正是三四郎一向用来绑头发的皮绳。细细的皮绳拢在三四郎的两手上,在接近正中央一带断成了两截。
珊德拉虽然站在三四郎的正对面,可是她完全搞不清楚,三四郎是什么时候把绳子拿到手上的?不只是这样!她更搞不清楚,在被撞到墙上之前,她怎么没看到他有任何行动?
“……真是了不起啊!”
珊德拉用眼睛目测自己刚刚所站的位置,和现在自己跌坐着的墙边的距离之后,叹了一口气。从两者相距10公尺远的距离加上原本应该在5公尺之外的三四郎所站的位置来看三四郎那非一般人所能及的速度和威力更让人觉得真实而恐怖。
“可是,为什么……”
珊德拉好不容易才恢复到可以正常的会话,她把身体靠在抱着她坐着的三四郎身上,喃喃说道。看不出三四郎的动作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珊德拉接受过格斗技的训练,而且也有不少的实际肉搏战经验,她对自己的功夫是相当自负的。
为什么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打得去撞墙了呢?他的动作当中有某种特异处,而这种特异处绝对不是光用速度就可以来解释清楚的。
珊德拉想问三四郎是否有什么窍门,便抬起头来看他,结果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是那对眼睛。
在被三四郎唐突地打去撞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