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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只是我不知道你干嘛这么怕我?”
“谁说我怕你了。”
凯伊以没有任何抑扬顿挫的声音回答话带嘲讽的三四郎。三四郎一点也不在乎,露出尖尖的犬齿对凯伊笑着说。
“是吗?要照我的说法嘛……你的态度就像一条有被害妄想症的电鳗,或者一只患有自闭症的箭猪。”
看到凯伊的瞳孔瞬间散发出红色的光芒,三四郎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体,可是那道光芒很快就消失了,凯伊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三四郎很夸张地皱起眉头对凯伊说道。
“又是那种表情,如果不高兴,就爽快地表现出来嘛!你老是用这种方法在自己四周筑起一道墙来,这种态度就是所谓的被害妄想症、自闭症。你啊!如果老毛病不改,小心得内伤。铁打的身体也禁不起整天紧张兮兮的,神经迟早会被你绷断的。”
伊那万花筒之眼,瞬间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银色阴影,头也跟着低了下来。另一方面,三四郎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这些话,对凯伊的内心造成多大的影响!话说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他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之后,就把勾在他指尖的护目镜,丢到低着头的凯伊眼前,然后站了起来。一副事情已告一个段落的态势,踏踏踏地横过房间一脚踏出门口,随即又停下来。
“对了,我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三四郎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一脸正经八百的表情回过头来。
“你有没有姊姊或妹妹?”
三四郎又像以前一样,突然改变了话题,凯伊实在跟不上他脑子转动的频率,只得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三四郎。但是看到三四郎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凯伊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不禁也绷紧了脸抬头看着三四郎。
“我没有兄弟姊妹,你问这个干什么?”
“啤!真是有够不幸的。那么,你老妈今年几岁?”
好不容易才搞清楚三四郎究竟怀着什么鬼胎,凯伊的视线倏地变尖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三四郎对于这样的话题,当然是兴致勃勃的。
“那还用说啊?难得有机会认识月人,趁这个机会要你介绍美丽的姊姊或妹妹给我认识,又有什么不对?可是,偏偏你却是独生子,这可就没戏唱了。哪……你那美丽的妈妈今年几岁啊?
我对女人是不大挑的,年纪比我大也无所谓。不然,朋友也可以,没有你那么漂亮也没关系。“
“我可没有同族的朋友,我母亲也在我小时侯就过世了!别再胡说八道了!赶快滚!否则……”
凯伊愕然地听完三四郎胡说八道!不禁吊起眼睛大吼。他气势汹汹地骂完,便拨开毛毯,就要从床上跳下来。只看过凯伊平常那太过冷静的理论家脸孔的洛德和珊德拉,此刻若在场的话,看到他这样子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也不用因为我不要你,你就气成这个样子啊!”
“有种你就站着别动……”
三四郎简直是越描越黑,凯伊带着决一死战的微笑,像猫一般滑溜地靠了上来。三四郎发现他那漂亮的长指甲,像鹰爪般张了开来,才惊慌失措地跳向门外。
“你别走!”
凯伊对着就要关上的门大叫。
“别开玩笑了!我还要留着这条小命游戏人间啊!”
三四郎从正要关上的门外吼了回来。
凯伊一副就要扑过去抓人的态势,门就在这个时候关上了,只留下激动地喘着气的凯伊在房里。
五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尽想这些个事情……”
拢起散乱的头发,凯伊怒火难熄地瞪着房门喃喃说道。
凯伊深深地喘着气,企图平息自己的情绪,可是眼里仍然燃着红光。这时他还没有发现到三四郎是第一个敢这么靠近自己的人。
凯伊愤怒地耸着肩,踩着因为高烧尚未完全消退而有点踉跄的脚步回到床上,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着三四郎刚刚离去的房门口。
三四郎那有什么说什么的率直性格,令凯伊感到焦躁,而他那分不清是开玩笑或当真的态度,又把生性严谨的凯伊耍得团团转。可是,凯伊这时候终于发现,自己有多少年没这么大声地怒吼了?而以前也从来没有人在看过他的眼睛,或碰他、被他碰过之后还能保持原来的态度的。
“三四郎……三四郎……牧野……”
凯伊在嘴里念着被断定是错误组合的搭档的名字。这个时候,凯伊第一次觉得三四郎这个拥有仿佛还不熟悉人类的野生动物一般,单纯而性格强烈的人实在很不可思议。
“所以我说,干嘛这么劳师动众呢?”
交班时间快到之前,珊德拉提早来到舰桥,一打开隔开舰桥和通道的厚门,她就听到一声怒吼,珊德拉不禁缩起脖子。
“要我说几次你才懂?我不是告诉过你,当舰桥内的零件损坏时,不管是再小的东西,都要向联邦提出报告,这是义务,懂不懂!”
一个交杂着敬语和粗言粗语的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另一个却是柔和的沙哑声音配上不搭调的措词。
不用说,当然是三四郎和凯伊了。
从站在门外的珊德拉的角度来看,她只看到凯伊站在主荧幕前,露出半边侧脸的细瘦肢体。他那隔着护目镜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