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变得大了起来。渐渐地,我们之间的距离仅有一米了。
岩村老师看着的东西也映入了我的视线,是电视。画面不停地颤抖,时不时晃动起来。画面上有一个人。S君。没有穿内裤的S君。
(不要啊……)
画面上的S君扭捏地笑着,面朝镜头,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都说了不要啊……)
拿着摄像机的人似乎是做出了某种指示。画面上的S君流露出一丝厌烦,不过,从他的表情上可以判断出,他并不是真的觉得厌烦。相反,S君看上去似乎很快活。
从背景上我一下子就明白了S君当时所在的地点。白色的,不锈钢质的保管箱。墙上用胶带贴着“请不要忘记随身物品”的手写告示。
是学校的更衣室。
岩村老师按着手边的遥控器,画面中S君的声音突然变大了。岩村老师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起身向前扑倒,伸出手臂抓住了耳机,把插头插进了电视机插孔中。S君的声音消失了,岩村老师由恢复了刚才的坐姿。
我回转身,慢慢地离开了。我的头一阵绞痛。一些莫名的念头在心中不停地搅动。穿过幽暗的走廊,我打开玄关的门,眩目的阳光刺通了眼睛。岩村老师究竟有没有觉察我的行动这种担忧已经在我的脑海里荡然无存了。即便现在岩村老师突然转过身向我扑来,我只要大声叫就可以了。只要大声叫。
门关上了。停车场一侧的墙壁旁边,美香带着哭腔说:“岩村老师回来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岩村老师看到我了,然后就大声地喊哥哥的名字——可是,如果,我不说点什么让他进屋的话……”
或许,岩村老师只是觉得在车站看到的美香和在这里看到的美香有一点儿相似罢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低着头对美香说。“——回去吧。”电视里的故事
出了岩村老师家,我和S君拐进了回车站的商业街。临街的家电铺子里,电视正在播放剧集。我无心观看,低着头往前走。
“道夫君,快看。那个人也叫道夫呦!”S君突然在瓶子里冲我叫。
我低头一看,S君不知什么时候从瓶子里露出了头,正盯着电视看。
看着他一脸激动的样子,我转过了头,往玻璃橱窗里面看去。一个面貌英俊的男人正在电视里侃侃而谈,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美貌且看似十分聪明的女人。我心底没了兴趣:“这有什么可看的。”
“看下去或许你会感兴趣哦。”S神秘莫测的冲我眨了眨眼。
我不解的又转过了头去,英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已经用一条红色的围巾勒住了女人的脖子,刺眼的红色围巾正一点点的收紧。
“杀人?”我不禁惊呼出口。
“她真是可怜的人。”S君喃喃的在瓶子里应了一声。我转过了头,屏幕里的女人似乎无意挣扎,一双无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男人的脸。“道夫,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我是……”。
男人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他的眼神突然让我觉得十分可怕。我突然间想知道后面的事情了。
“道夫,道夫君!”S君在瓶子里叫我的名字。
我缓过神来:“怎么了?”
“没,没什么。”S君有些吞吞吐吐。我转过了头,继续看电视。画面里的主角已经变成了一群穿制服的警察。“死者叫枝村幸子。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她是美容师佐山道夫的未婚妻。”
“佐山的未婚妻?那个波多野案子的嫌疑人?”一个警察问正在读资料的搜查官。
“是的。”
“马上去问问他。”英俊男人的面孔又一次成了屏幕里的主角。“我在案发时正在美容院的经理室里。啊!”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福地小姐当时来采访我,她可以为我做证。”屏幕上的主角换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我和佐山先生早就约好的,下午七时来找他做专访。”
“七时二十分,你在哪里?”问话的是一个眉目冷峻的中年警官。
“在经理室喝茶,因为我来的时候佐山先生的工作还没有做完,所以我稍微等了他一下。”叫福地的女人歪着头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么说,那个时候你们不在一起了?”中年警官咄咄逼人的问道。
“恩,虽然看不见,但他就是经理室的里间。我一直在和他说话啊。”叫福地的女人回答道。中年警官与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我们知道了,多谢福地小姐的合作。”
主角们又换成了穿制服的警察。
“虽然福地藤子声称在七点二十分在和佐山道夫对话,但由于隔了一道门,不能排除他使用电话或者录音机之类的动西。”
“福地说七点种时佐山接她进了经理室,虽然期间二人不是都是面对面坐在一起,但从案发现场到美容院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从时间看假如在七点种佐山还在美容院的话,那么七点二十分死亡的枝村就不可能是他杀的。”
我心底有些疑惑了:“S君,那个叫福地的女人为什么要说谎呢?”
“那个叫枝村的女人真可怜。”S君所问非所答的回了一句。
我盯着屏幕不在说话了。
“坂东,你怎么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问道。
答话的是那个眉眼冷峻的中年警官:“枝村肯定是佐山的杀的。我始终认为,佐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七年前天命山的青山伦子、两年前青森县的波多野雅子,和这次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