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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遇到一个自称是美世小学同学的女人,然后被她纠缠了一会儿,就只是这样而已。」
「你说的纠缠,是对方有事相求而缠着你,还是肢体接触的那种纠缠?」
「……两者都有。」
「那还真是……嗯……原来如此。」
虽然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清霞觉得自己现在八成垮着一张脸。朝他瞄了一眼的新露出无奈笑容。
「感觉是一场灾难呢。所以,你没有偷腥,只是因为跟美世以外的女性有了肢体接触,才感到几分心虚,连带地反应也变得奇怪。」
听到新接下来那句「少校,我从以前就一直觉得你挺纯情呢」,清霞内心稍稍涌现了杀意,他总觉得新好像把自己当傻子看待。
「你有跟美世说这件事吗?」
「说了。」
一如他在禁区时表示「之后会跟美世解释」,回到家之后,清霞随即向美世报告他在值勤所遇见自称美世小学同学,名为长场君绪的女性一事。
虽然表现出惊讶的反应,但美世并未因此动摇,平静地听清霞说明事情原委。
当然,在解释完毕后,清霞还不忘向美世赔罪;但美世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要清霞别放在心上。
她这样的反应,其实也让清霞感到几分落寞就是。
『如果只是误会一场,我这么说感觉对君绪小姐很过意不去,但是……我想,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个诅咒,或许跟君绪小姐告诉我的「咒语」有关。』
感觉真的不在意清霞和其他女性肢体接触的美世,看起来似乎有其他更牵挂的事情。清霞试着追问,结果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清霞把这件事告诉新。
「咒语……」
「嗯,我听美世说过详细情况,感觉错不了。」
清霞听美世一五一十地道出君绪告诉她的那个咒语的内容。
以说故事的方式散播的咒语很罕见,但并非完全不存在。这是外行人也能轻松施展的简易咒语,因为简单,效果也很微弱而不持久,顶多只能维持几天时间。
真的可以说是纯粹好玩的东西。
因此,清霞无法确定长场君绪是否真的有意要加害美世,就算有,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为什么呢……总觉得放不下心。)
再过几天,就是清霞与美世的大喜之日。他希望自己能毫无后顾之忧地迎接这一天,但内心却老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在打转。
「少校?」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希望只是我多虑罢了。」
听到新诧异的轻唤,清霞坦率道出此刻的感觉,毕竟隐瞒也没有意义。
能提高警戒的人多一个是一个。毕竟,倘若又有人,而且还是异能者或术师在背地里图谋不轨,薄刃也无法坐视不管。
「真难得看到你这么没自信的样子。」
「……没这回事。」
然而──
清霞并非没有自信。只是,在想守护的东西变得明确后,他的内心因此萌生比过去更为强烈的恐惧感。
这或许也是甘水的影响。那般水准的异能者,要是采取更狡猾、更周全的行动,他就有可能无法好好保护住美世。这样的不安开始在清霞的脑中萦绕。
当然,像甘水那样强大的敌人屈指可数。
他的异能,可说是专门用来欺瞒、击垮异能者──亦即人类的能力──是比薄刃一族的任何人都更贴近薄刃的异能。正因如此,皇室、国家,甚至是甘水隶属的薄刃家,在他光明正大现身、开始为所欲为之前,全都拿他没有办法。
对人类来说,这样的他是最难缠的对手。
这就是名为甘水直的男人。
不过,在他已经死亡的现在,国内恐怕没有能出其右的异能者。
至少,已经确实向国家登记身分的异能者之中,不存在这样的人物;而未登记的异能者,也不太可能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如甘水所言,现在这个时代,是异能者和拥有见鬼之才的人难以生存的时代。拥有特殊体质,跟大多数人类不同的他们,一旦现身马上会被发现。
能力顶尖,却能一直维持未登记状态的异能者,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
(就算这么说服自己……也无法拭去内心的不安啊。)
清霞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威胁出现,也无人能保证美世不会再次被盯上。
透过甘水叛乱一事,他终于体会到这一点。
「我绝非没有自信。辞去军职之后,便无法再以松懈的心态过日子,所以我正在努力提高警戒。不过是如此而已。」
「这样啊。」
清霞捧着已经空了的酒杯,抬起原本倚在墙上的身子。
「少校。」
「怎么?」
听到新的呼唤声,清霞转头,看见新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去年,我们约好要再次交手对吧?这件事要在你的结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