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扭曲的好痛。
虽然一恍神就无法呼吸,但我以坚强的意志撑住,好不容易又再度呼吸起来。
我会那么急切地想要呼吸,是因为没有氧气,人类就无法行动。
但是,如果说,现在已经没有氧气的我,想行动的话,即使吸入大量的氧气,也无法立刻行动。
"────、────、────"
好热。
从身体内侧,生出数百刀刃来。
逃避不了的串刺之刑。
身体跑出刀剑。
可是,早就已经明白会如此。
说起来。
投影到了最后,就是按下定时炸弹的开关。
所以,这种结束早已定局。
"────、────、────"
双脚沉重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痛楚、疲劳、空虚,让心脏濒临破裂。
可是,再一下下。
消灭掉它的话,就全部结束了。
没有半个阻碍者。
────虽然话是这么说。
"哈──────、啊────"
影子摇晃着。
在名为大圣杯的火山口前。
被赤黑的火炎照耀着,某人站立在那里。
"────言峰、绮礼。"
"啊啊。看来我们彼此都勉勉强强地存活下来了呢、卫宫士郎。"
满溢着强烈意志的声音。
在这个没有生物的世界里,这男人,像是宿命一般地阻挡在我面前。
"───你在打什么算盘。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你出场的份了。"
想要活下去吗,根本用不着这么问。
那男人,已经是死尸了。
感受不到魔力波动的身躯。
在心脏的位置有漆黑的印记
和我一样,流着生命沙漏的最后残沙一般,微弱的火炎。
言峰连心跳都没有。
那男人,已经没剩余的残命。
这不是猜测,而是断定。
言峰绮礼,只要再几分钟过后,就会死亡。
"别问我这种早就明白的事情,好吗。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这诅诞生而已。"
"────什么啊。你办不到的。它又不是你的东西。"
"当然啰。我既无法干涉、也没有干涉的打算。
但是,我不是说过吗。我要为诞生之物献上祝福。
眼看它就即将出生。那么,我从想要阻止它诞生的敌人手里,保护着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当真、言峰,你那副即将死去的身躯能做到什么。假如,如你所愿,它真的出到外面来好了,你也────"
"你也一样吧。早就已经失去理智了。即使达成目的,但我们的末路都是一样。
你是要来消灭它、而我是来守护它。
但是,不管达成那一个目的,皆无人能够得到结果。你知道这点,还是来到此处。
───无意义的争斗。从这点来说,我和你都失去理智了吧。"
"────────"
言峰没有退下的意思。
只要他不退下去,还待在原地的话,我连最后的投影都无法尝试。
投影需要时间。
但如果露出空隙来的话,在作出Saber的宝具之前,脑袋就会先被打碎。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守护着它。
即使它出到外面来好了,也不可能报答你。但是、你为什么-"
往死亡深渊而去。
因为承认、身为人类敌人的"此世全部之恶"吗。
"没有什么原因。对我而言,这就是唯一的娱乐。
────卫宫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