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来!"
然后。
樱用从未有过的态度,死命地拒绝我。
"────────"
我停下了脚步。
樱并未抬起头来,紧紧地握着裙摆。
她的姿势,如同自己是个羞愧的罪人般地难过
不能再继续靠近。
我感到直到樱自己抬起头来之前,绝对不能再向前靠近。
"────樱。"
"请、回去吧。
现在接近我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的声音颤抖。
是冰冷的雨水和罪恶感,让樱发着抖
我没有办法将她的颤抖拂拭掉。
我能做的事情,就只有。
"───回家吧,樱。你的感冒还没有完全治好吧。"
"学长。"
樱吸满雨水的头发晃了起来。
樱稍微咬着嘴唇之后、
"我不能回去。现在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回去呢?"
她用着混杂着憎恨的声音,果断地说出口。
"──────樱。"
"够了,学长。对我这种人,不用勉强在意。"
"因为,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有着怎么样的身体,全部都知道了吧?那么────已经、接下来就-"
全部结束了,这样。
无声的话语,以白色的气息诉说着。
"────别说蠢话了。和我听到的事情怎样都好。我所知道的樱,只有到现在为止跟我在一起的樱而已。
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而结束呢。"
"因为,就是结束了。
学长。我不是处女吧?在我小时候,被带走时就被袭击、第一次的经验早就已经结束了。不只是如此,身体还是一直被莫名奇妙的东西触摸着。"
樱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肘。
那像是要惩罚体内所沾染上的污秽之物般地,自虐性的行为。
"────────"
"还不只这些。我一直对学长隐瞒着,我是间桐的魔术师之事
成为Master的时候也没说出来,学长带着Saber小姐过来的时候,我也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来骗你。
你瞧。因为这样才适合,才不会被学长生气吧。"
"────樱。"
"可是,我真是个傻瓜。虽然没有打算要敷衍下去,但我还是认为可以一直欺瞒到底的吧?
自己的体内栖息着爷爷的虫子也没关系。我深信只要确实地把持住自己的话,就不会输给虫子,但还是完完全全地输掉了
其实那时我被洒到的,是媚药。那没什么毒性,只是会让感觉更加敏锐而已的吧?我啊,只不过是被药洒到而已,自己就变得糊里糊涂地,伤了学长。"
"远阪学姐是对的。我是个胆小鬼、爱哭虫、卑鄙小人。就算我很清楚,但还是无法违抗爷爷,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
我讨厌痛苦、也讨厌恐惧,比起其他人更看重自己,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她哭了。
樱她不停着啜泣着。
哭着、不知如何是好,又更加地陷入悲哀之中。
"────────"
我感觉出来,那是后悔。
───到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看过樱哭泣的样子。
这个意义。
这种只是责怪自己的哭泣的意义,我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呢。
"别哭了────樱。"
"所以────全部、都是我不好。
我是爷爷的操纵人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像之前一样,发狂起来,总有一天、一定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这样子的我,还能回什么地方去你说啊,学长!!"
樱把自己逼入死角
谁都无法责怪樱。
正因如此樱才只能自己责备自己。
自己是坏人。要责备作恶的人类,就只有给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