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慎二抬起头来。
"——哎?"
什么时候开始在那的,他的Servant就站在眼前。
"你——"
呆呆地看着Servant.
黄金的Servant,用正如同看家畜一般的眼神俯视和慎二,
"受了伤吗。真严重啊,这样子一定很痛吧"
说了这种,完全不是发自内心的话。
"——!"
间桐慎二的脸歪曲了。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Servant究竟是出于什么用意说了这番话,他瞪着眼前的男人。
"很痛,吧!?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就是因为你太蠢了我才会被Lancer那种杂碎弄伤!?连条看门狗都做不好就别用这么嚣张的口气说话!"
头脑被高热侵犯,间桐慎二大骂自己的Servant.
"——唔"
黄金的Servant.
算了,这也没什么关系了,点了点头。
"这伤是Lancer造成的吗。这么说,让那个Master逃跑的也是他喽"
"是啊,因为你太垃圾才让远坂逃掉了!居然被那种自杀没死成的家伙弄伤,光是回忆起来就想吐!"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你怎么还这么镇静,失去了远坂的话就得不到圣杯了吧!?可恶,因为你一切都泡汤了!你明不明白啊,以后要怎么——"
"放心吧,计划并没有偏差。圣杯还是会造出来"
Servant以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连红色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这一点,间桐慎二也没有察觉到。
"要怎么造!?言峰不是说过就算有圣杯在手,如果没有承载它的容器就无法完成嘛!只有那个小鬼的心脏毫无意义。不让她和优秀的魔术回路连接在一起就没法变成圣杯吧!"
间桐慎二不断追问自己的Servant,责备他的无能。
黄金的Servant,嗯嗯,点了点头后。
"但是没有问题。如果只是用来作为替代品的Master,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嘛"
随意地,他的手突刺了出去。
嚓,的一声。
那究竟是什么声音,间桐慎二直到最后也不知道。
"——哎?"
只是,腹部的感觉有些异样。
俯视下去的话,那里有着,Servant的一只手腕。
那拳头,已经深入了自己的体内。
没有疼痛也没有出血。
Servant的手腕,就像曾几何时看过的荒唐的灵媒手术一般,溶解在了自己的腹部。
"你不是想要圣杯嘛?那我就给你。要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哦"
"啊——啊,啊?"
血管,在膨胀。
叽叽叽叽叽叽。
体内像是有数亿条害虫在蠢动,感觉像在为了寻找出口而在互相拥挤之后。
"哎——哎,啊?"
他,变得不再是间桐慎二了。
"哈啊——喝,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停颤抖,痉挛。
不断膨胀的那个,正所谓是肉块。
已经无法辨别形状。
构成它的是裸露在外的肉片与血管,急速诞生的肉,与短命而开始腐败的肉而已。
"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在增加,增加,救,救,住,手——"
由于无限增殖的死灭与重复着的疼痛,无法忍受在自己的身体里密密麻麻地运动着的"某些东西"带来的不快感,他的理性崩坏了。
"——真难看。如果是有能力的魔术师也不至于改变到这个地步,罢了,也没办法"
锁链延伸。
从空中突然显现的天之锁,拘束住重复着腐败与膨胀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