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好。在事情办完之前,碍事的家伙最好乖乖待着。"
Archer一边回答着一边在我面前现身。
已不再是以前那种亲密的关系。
现在真的只是,冷静而透彻的"清道夫"罢了。
"是吗。你是非杀士郎不可啊,Archer."
"不错。象这种天真的家伙,还是快点消失了事。"
不出所料的回答。
那家伙全身都笼罩在黑影之中,从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冷冰冰的脸,就像能居面具一样。
那张脸已经是——活生生的要致人于死地的脸。
"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有多么天真。"
吸了一口气。
在这里说了,一切都无可挽回。
在这里说了,我的Archer就再也不会回来。
将这口气吸到底,坚定地,看着在黑影中的那个男人。
"但是我啊,就是喜欢那家伙这天真的一面。那家伙非得是那种人不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自身就无法得到救赎。"
"但是Archer你又怎样?难道你到现在还这么轻易的下结论——'那家伙的理想论是错'的不成?一次又一次地为他人而战,一次又一次地遭到背叛,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重复这种令人厌倦的事情!这不就是,这不就是人类这种生物的宝贵之处吗?Archer!"
总觉得已经是,把大脑能想到的东西不断地怒鸣出来。
"——"
Archer没有回答。
侧脸沉浸在黑影之中,那已不再是我所熟悉的脸——
幕间完——
深夜断罪之场
"——'要拯救所有的人是不可能的。'曾经立志要拯救所有人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时,怎样也无法赞同——'听好了士郎。正义的一方所能拯救的,是已成为自己同伴的人'。"
我讨厌这番话。
对要成为正义一方的人来说,这种现实的话不应该出自其口中。
从此以后卫宫士郎的人生,说不定就是为了反驳这句话而活着。
即使为此牺牲也不惜。
拼命加油,努力地不让流血之事发生。
憧憬着切嗣,遵从着老爹的言传身教前进。
所以——
"啊——这样我就安心了。"
到了最后,也没有回过身来。
那只不过是扭曲的理想,远坂说了。
我知道。
那种事,在很早以前就明白。
没有谁也不受伤害的世界。
没有谁也不受伤害的幸福。
这全都是理想乡,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卫宫士郎要成为正义一方是吧,那跟伪善没什么两样——
到头来谁也救不了。
所以,
这种事,不用说也明白——
自己拯救不了他人,只不过是伪善的人生而已。
啊。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说出这种台词。
其他人不管谁来嘲笑,谁来否定都无所谓。
但只有那家伙,不能说这种话。
同一种存在。
同一个起源,假如其中一个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不,持否定态度的话。
那家伙不承认过去的卫宫士郎。
我再也忍不住了,怎样也无法认同那家伙。
即使,这是痴心妄想也好。
决定了,要相信自己的信念,从今以后比谁都相信。对,我——
"——"
睁开眼睛。
看了看一旁的闹钟,已经过了十一点。
"你醒了,士郎"
一旁正座的Saber,以平稳的声音说道。
从教堂回到家里后又过了半天。
自从我失去意识后,她就一直待在那里守护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