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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光亮是从头顶的天花板射入的阳光。
寂静造就了严肃的空间,而静止的空间又孕育了洗礼过的寂静。
而在这之中,他就是那有如火焰一般的异端。
"啊——呼哈,呼——!"——
订正一下。
造访这种表达并不准确。
呼吸慌乱不稳,视线游离不定。
连四肢也如枯木一般颤动的他,更像是一个逃亡者。
他是来这里避难的。
这样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害怕成这个样子,与被猎犬袭击的老鼠无异。
"战斗进行了六天。而你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
"——!"
他支撑起趴在地上的身体。
神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仰视着伫立在祭坛的神父,向他说出了什么听不大清楚的话。
"——"
神父皱起了眉头。
虽然没能完全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概括来说,他好象是来寻求帮助的。
也就是需要保护。
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能以放弃战斗为条件寻求保护。
而那避难所、最后的保护者,就是这个教会。
这里的主人,是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
"——也就是说你要放弃战斗吗,少年。"
对这庄严的声音,他的反应就好像火花一样。
"那、那是当然的了,难道你要我去死吗!?反正,没有Servant就没有战斗力,谁还要当什么Master啊!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可以说根本就是受害者吧!?把我给当成目标那不就只是单方面的杀人而已吗!"
"——"
神父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更加地深入。
那目光如同穿透了皮,透过了骨,直达肉体的深处一般。
"——干嘛,你这家伙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什么意见。你是这次的第一个弃权者,也是这个教会建立以来的第一个来寻求保护的人。我应该代替作为管理者植根于此的父亲,郑重其事地招待你。"
"咦?你说什么,退出的只有我一个吗。可恶,简直太难堪了。不知被爷爷知道了他会说什么啊。啊啊,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把Rider这种垃圾分配给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恨恨地锤地。
击打地面的声音如钟般响着,神父像是很感兴趣一般地"哦"地一声放松了嘴角。
"也就是说,只是因为Rider没用,对吗?"
"没错啊!混蛋,她有用的只有身为女人的那一面而已。那家伙,我明明就那么依靠她,居然给我那么简单地就死了。那样的话还不如要其他的Servant还有用得多了!"
"——"
"啊啊。尽管如此我还是做得不错了。我好好地照着爷爷说的去做了,准备工作也很齐全!然而那些家伙们,居然联手起来对付我!那可是二对一啊,那怎么可能赢得了啊。对啊,会输又不是我的错。只是Servant的能力有差而已。然而那些家伙们——还给我装出一副赢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然后他又趴到了地上。
他愤愤地锤打着地面,叹息自己的不走运,想起了阻碍自己的那些东西。
但是,抱怨的声音马上就消散了。
这种程度的憎恨根本打破不了教会的寂静。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他重复着那黑暗的痛骂。
而在此时——
哐的一声。
如同打碎冰冻的空气一般,神父的足音响了起来。
神父轻轻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就是说。你还有继续战斗的觉悟对吗。"
他的声音无比地和善,就这样俯视着来访的败者。
"咦——?"
他无法理解神父的话语。
黑色的圣职者,嘴角浮现出了殷勤的笑容,
"你的运气真好。刚好我